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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直努力的想着和池孤烟见面的种种,最后见面之时,就是在北山村,那一次,池孤烟点醒了他身上的缺点,并且与他定下了赌约。

池孤烟要自己参加殿试。

那么,池孤烟便必然会料到自己会与南宫浩有一战。

可为什么池孤烟却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过有关龙武奇图的事情?是池孤烟觉得自己不可能战胜南宫浩吗?还是说,池孤烟提过,可是,自己没有意识到?

方正直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与池孤烟最后一面的各种细节,可是,他却硬是没有想到池孤烟给过自己任何提示。

好吧……

池孤烟这妞肯定是觉得自己不可能战胜南宫浩!

方正直想到这里,心里多少也有点儿愤怒,这让他微微颤抖的手臂在一瞬间也变得不再颤抖,握着无痕剑剑柄的手下意识的便紧了紧。

而他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手握紧无痕剑的那一刻,无痕剑剑尖的紫痕也似乎微微的变了一下。

感觉上就像血液开始从静止变成流动一样。

方正直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凭着他对道和修炼的理解,他是真的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破掉龙武奇图的特性。

那么……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干!

无脑干!

所以,方正直动了,不等南宫浩再出剑,他便先一步动了,实力上占不了优势,气势上总不可能再被你压着吧?

打不过没关系,但是,输仗不输人!

方正直是这样想的,他也确实是这样去做了。

然而,看到方正直主动出剑的才子们却是被方正直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这种时候不稳稳当当的防守,竟然还主动出击?

是放弃了吗?

南宫浩的眼神微微一动,他当然感觉到了方正直刚才挡下他的一剑有多么的吃力,可方正直下一步的做法,却是主动出击?

“不错!”南宫浩手中的无为剑再次动了。

他知道方正直的想法,输仗不输人嘛,说白了,这就是临死之前一蹬腿,再说白一点,就是等同放弃。

南宫浩一直都知道他与方正直的一战,并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

三剑!

便是他心里的底线。

原本,他在听到方正直小世界中有三百八十八种道后,想过在这个底线上面加上一点份量,以天照境的实力好好的感受一下方正直的实力。

可方正直拒绝了。

那么,他当然会尊重方正直的决定。

所以,他决定快速的解决这一场本就不该持续太长时间的战斗,至于,掌道更多者强,还是心境更坚者强?

这一点,南宫浩的心里一直都有定性。

试与不试,关系并不大。

或者说,南宫浩觉得这种机会他可以慢慢等,等有朝一日,方正直能够有幸破境,达到回光境的时候,再来感受。

当然了,前提条件是方正直能够回光,而且,那个时候他没有破境轮回。

三百八十八种道!

是优势,同样是劣势!

同境称雄,并没有问题,可是,这样的情况下,想要破境,却是比普通人要难上几倍甚至几十倍不止。

这种道理太简单了,你用十年时间去感悟一种道,和用十年时间去感悟几十种,或者几百种道,对道的感悟哪种更深,几乎不需要去过多的思考。

南宫浩没有再与方正直继续对战下去的意思,因为,在大夏对南域这一战中,他还有着自己独特的任务。

同样无声无息的一剑刺出。

不同的是,南宫浩的剑在一瞬间变成了四把。

四把剑,当然就有四个人。

当他手中的无为剑一分为四的同时,南宫浩也由一人变成了四人,白色的书生装在秋风中微微起舞。

而四把剑,也同时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朝着方正直迎了过去。

……

方正直没有去震惊于眼前一分为四的南宫浩,因为,他知道有太多的方法可以去实现这样的一幕。

比如,制造幻觉,又或者是领域的镜象原理。

以光的折射,在同一时空内投射出三个一模一样的影子,实在是太容易的事情了,当然了,方正直自己是做不到的。

好吧……

方正直确实没有想到,从第一剑到第二剑,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南宫浩的第一剑,普通,平实,除了快之外,还是快,而第二剑,则是在同样快的情况下,从四个不同的方向袭来。

如何抵挡?

根本就没有办法挡!

方正直有心拼个鱼死网破,可是,他怕的是鱼死了,网没有破,那要怎么办?如果,他全力斩下一个南宫浩。

可这个南宫浩是幻像?

那他死了……

南宫浩却依旧活着。

无法使用万物之道来抵挡南宫浩的剑,可是,偏偏对方却将万物之道使得麻溜得不行,还玩起一变四的把戏。

双拳,如何能敌四手?

方正直觉得自己要完蛋了,不能使用万物之道的情况下,对付南宫浩,几乎就等同于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村民对付一只巨大凶兽一样。

根本无能为力。

那么,真的要这样输掉吗?

方正直确实有想过会输,可是,他打了这么多场比试,这还是他唯一的一场只接下一剑的比试啊。

一剑?

这脸面丢得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方正直的心里有些不甘心,毕竟,这件事情要传出去,传到平阳那妞的耳朵里,或者传到池孤烟的耳朵里,以后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不行!

就算是要输,我也要多挡下他几剑,或者说,逼着他挡下我的几剑?

这是方正直在绝境之下的闪过的一个念头,可正是这个念头,让他的思路突然间似乎打开了。

那种感觉就像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一束光明,那束光明自天际落下,照耀在他的面前,很亮,很亮,亮得让他都有些睁不开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