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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林肯车载着雷蕾远去了,段卫民才猛地想起一件事,唉,刚才应该随口问问,天南曰报为什么不报道太忠库来的嘛……真是越忙越乱。

这个疑惑了凤凰市不少人的问题,被当天晚上的天南电视台揭开了,太忠库还真的上了省台的新闻里,不过,正如大多数人所猜测的那样,水库的名字被淡化了,陈太忠只是作为围观的群众,被扫了一下。

倒是吕强很得了几个特写镜头。

看着电视里侃侃而谈的吕某人,陈太忠狠狠地撇撇嘴,“这明显是事后补拍的嘛,靠,他好了,我不好了……”

他当然记得吕强在初跟蒙艺谈话时的局促,“当时他说话,一点都赶不上我自然,真是给凤凰人民丢人……”

“人家是出了钱的,”吴言斜靠在他身上,也在看电视,今天陈太忠不想一个人琢磨电视,就发了暗号,要提早过来,害得吴书记还推了一个宴请。

不过,她也很艹心今天的新闻会播些什么,蒙书记来凤凰,按理说今天凤凰的干部都该窝在家里好好学习一下新闻里的精神,更何况新闻里还会涉及到她的小情人?

“我也出了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陈太忠说起这个,就是满腔的不情愿,是的,今天的新闻让他有点不爽,虽然他已经猜到,十有**是这种效果了。

“新闻里说了‘太忠库’三个字了,你是怎么看电视的啊?”吴言轻轻掐他一下,很不满意他这种粗疏作风,“这种事情就是这样了,做得说不得,你还指望蒙书记说,‘太忠库这名字,就是好啊就是好?’”

“他应该说,水库不能叫这个名字,”陈太忠绷着脸,很认真地回答,“不过,陈太忠有功,提为正处!”

“哈哈,”吴言被他逗乐了,花枝乱颤地笑了抖天,才止住了笑声,“那怎么可能啊?那可就是变相卖官了。”

“这么说吧,我在省委党校培训班的一个同学,正处的局长,”她正色解释,“应邀在张州的一座新桥上写了几个字,那是当地人凑钱修的,你猜结果怎么样?”

“大不了擦了嘛……”两者一比,陈太忠觉得写几个字,算得了什么?

“这几个字,半年后被范晓军看到了,那时候他还不是常务副省长呢,开口大骂一顿,然后又过半年,我那同学被调到工会养老去了,才四十岁……”

呃……陈太忠登时无语,好半天才叹口气,“那这么说,这次幸亏是蒙艺去了,要不然我也得养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