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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放郁家泽的料?可是他又不混娱乐圈,能转移什么注意力呢?”

“他怎么不算娱乐圈?郁星可是圈内的大公司。”乌蔓说到大公司三个字,不免嘲讽,“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就算你这个方法真的可以转移大众视线。但……”追野忽然摇头道:“不对。时机不对。”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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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种掩盖确实可以移花接木,让大众的视线从你身上转移到别处。但是,这个视频永远跟你挂钩,留在你身上的污点是不会随着这个转移而消失的。总会有人隔断日子把它挖出来鞭尸。”

“我怎么能不知道这个后果,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乌曼烦躁地抖了抖烟灰,“傅静雅现在已经洗了纹身,就算她没洗,我拉她出来也会被指摘说我拿她顶锅。世人偏爱弱者,更别说我一直被骂仗势欺人。除非她亲口承认,但是这又不可能。”

“那我们就干脆承认视频。”

乌蔓一口烟卡在肺里,剧烈地呛出声,引得追野无奈地替她顺背。

“这就把阿姐吓到了?”

“你在说什么……”

“这个视频原本的人是谁不重要了。既然大家认为是你,那就让他们认为是你。而另一个被挡得严实的男人,是我。”

“不行!”乌蔓立刻打断他,不知不觉大声说,“你疯了吗,我一个人被拖下水就算了,你还跟着跳下来一起淹死吗?!”

追野安抚地用拇指摩挲她的肩头:“阿姐,我还没说完。既然你说大家对你的印象是仗势欺人,那么他们对我的印象呢?体验派,对吧?尤其是现在《时代周刊》的杂志一出,他们都知道了我可以为了演好搏击连命都豁出去半条,那么为了演好戏里的情/色戏,我和你真的做了,又怎么样呢?”

乌蔓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我们叫上汪城,重新照着视频演一出片

段。《春夜》即将报审戛纳,再过一阵子就是宣传期,大家更会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是我们为了上映和票房提前玩儿的一出自炒。我们对外只要宣称那段十秒视频是有人用手机偷拍的,正好解释了为什么视频质量会是那个样子。为此汪城将不会再把那个片段剪进正片。郁家泽也不敢拿新的片段出来,因为再多就会暴露那本来就不是你,那样就不攻自破。”

乌蔓痴呆了半天,终于消化了追野话里的含义。

她不可置信地摇头:“这太离经叛道了……我们还自己拍素材上赶着给全网观摩?!”

“对,但我们得用电影的规格去拍,假装在做,机位带上我们的脸就可以。那些人看到这个之后,就会自动把我们的这个片段和那支‘偷拍’视频移花接木起来。”追野的脑子转得非常快,完全是电影的蒙太奇思维,“这样等我们洗白了这支视频,阿姐你就可以再放你想放的消息,转移大众视线,他们就不会再过多讨论我们。”

追野的语气始终很平缓,使得这件匪夷所思的事,听起来变得稀松平常。

乌蔓又仔仔细细顺了一遍他的话,简单地概括追野的办法,就是再假装拍一场《春夜》剧本上莫须有的床戏。

这样确实能太子换狸猫,只不过这样一来的影响,会让观众误以为他们所有的床戏都是实打实拍的。

但若和泄漏性/爱视频这个名头相比,两权相害取其轻,至少后者也许还能挽回一个“为艺术献身”的敬业名号……

乌蔓已经被这操作骚得云里雾里:“这……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因为和你演对手戏的那个人是我。他们会相信的。”追野泰然自若,“这个办法唯一的坏处大概是,我俩的清白都没了,葬送在彼此手中。”他摸了摸鼻子,忽然傻笑, “照这么说,其实我还赚了。”

乌蔓无语:“这个时候了还想不正经的。”

他委委屈屈地小声:“真不正经的,我还没敢和你提呢……”

乌蔓思考了半天,追野见她犹豫不决,了然道:“还是在担心我?”

“我真的不想你承受无妄之灾。”

“我浪荡的形象多了去了,不差这一面。再说我现在也不靠

内娱混,其他人说什么根本影响不到我。所以你放心,我没什么损失。”

追野垂下眼,心里想的却只有一句话——去他妈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就算把天捅破了,我也要保护你。

他们达成共识后,将这件事同汪城商议,毕竟她出事,牵连的是接下来的《春夜》。所以即便汪城有别的想法,在这件事上已经变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必须得跟着配合。

老人家头发都白了三个度,愁眉苦脸地哀叹:“《春夜》的气运怎么这么坎坷哟。”

这句感叹听得乌蔓格外心虚。

追野拍了拍他的背,安慰说:“您没听过否极泰来吗,挺过这一波就是触底反弹的时候了。我有预感,《春夜》会拿大奖的。”

他三两句话把汪城说得精神一振,连连点头,又冒着长针眼的风险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那支打码视频。

他们正在研究背景是个什么地方,至少得找个九成相似的,同一个地点那就更好。

幸运的是,《春夜》的摄影大哥弱弱地举手说:“这地儿我眼熟啊,看着像是环洋酒店的房间。”

事情不宜迟,等确定好地点,他们立刻赶往环洋,摄影大哥用他的身份证开了个房,几个人偷摸地溜进了房间。

汪城预计安排三个机位,一个带到她腰背以上的中景,其余两个人的正反打特写。

为了和那个视频相符,他们的上半身都必须是真空的状态。

不像拍《春夜》的时候,好歹还是有穿bra的……

乌蔓在卫生间里脱到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要解开肩带的手变得扭捏。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阿姐,你好了吗?”

“他们在催了吗?”

“没,他们去楼下悄悄拿设备了。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我看你那么久没动静,怕你怎么了。”

乌蔓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忽然改了主意。

她猝不及防地拉了一下卫生间的门,让自己暴露在追野面前。

他微微睁大眼,眼神立刻盯住地面,假装很冷静地问:“怎么了?”

乌蔓却从镜子里瞧到他耳垂泄漏出的那一点红。

她挑起眼角说:“帮我解一下后背的扣,今天穿的这个不好解。”

他无意间展现出来的纯

情,让人很想欺负他。

似乎因为觑见了他的紧张,从而使得她变成了那个可以掌控全局的人。她不需要紧张,不会有人凌驾于她之上了。

追野应了一声好,声线像被调试过度的琴弦,非常紧绷。

他从背后向她靠拢,但是上手到她后背的那一刻,乌蔓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指尖顺着她后背深陷下去的那条背沟,似碰非碰地挨着蹭,一路往上滑。乌蔓浑身一激灵,就发现镜中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他毫不避讳地透过镜直视着她,嘴角勾起很浅薄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她将他看扁。

“哒”一下,他解开了扣,垂下头,凑到她耳边说:“阿姐,可以拿下来了。”

这下轮到她的耳垂迅速泛红。

她昂起头,不甘示弱地盯着镜子,两个人在镜中互相较劲,她一把将bra扯了下来,推开他:“我出去了,你自便。”

她侧身准备出门,却被他一把拽住手,向后一卷,被裹在温热的怀中。

他上身还好好地穿着黑色的羊绒衫,她毫无遮掩的上半身陷在里头,像从黑色土壤里开出的雪白山茶,绽着粉红的花蕊。

追野从镜中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乱了呼吸。

他咬牙切齿地低喃:“阿姐,我不想放你这样子出去。”

乌蔓仰面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心里头的那点蠢蠢欲动又开始作祟。

她踮起脚尖,轻轻啄了一口他高挺的鼻尖。起伏间胸口似有若无地轧过他的。

追野圈在她腰上的手青筋毕现。

乌蔓向下扫了一眼,从他怀中抽身,离开前靠在门边坏心眼地笑。

“他们好像回来了。你最好快点。”

作者有话要说:一辆老爷车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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