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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画儿,他就是北定侯,你之前见过他。”凉玦向她介绍。

对于这样的介绍云侍天没有显现出不悦,见过他的人多了,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姑娘,见过他也纯属正常。

“见过侯爷。”她微微福身,现在跟人家还不熟,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云侍天轻“嗯”一声,算是应了她,兀自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没礼貌,凤如画在心里暗自将他臭骂。

当然,她也并不想引起云侍天的注意,对于这种阴晴不定的人,她还是少惹为妙。

先前刚见过他,怕是他这个大人物压根都不记得,谁让人家是骁勇善战,手握重兵的北定侯呢。

“侍天,她叫如画,诶,小画儿,你姓什么?”凉玦现在才发现,认识她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她姓什么。

凤如画面色心虚,眼神带着闪躲之意:“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何况是姓呢,更加微不足道,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她如此一说,凉玦也没再追求,几人嬉笑着坐下。

酒菜摆上桌,墨逸修让店小二将喝酒的杯子换成了碗,要了一坛太白楼最好的清酒二月红,酒水一送上来,凉玦便将它打开。

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香气浓郁,幽幽暗香,一股酒香肆虐的地窜入鼻尖,闻之精神一振,有提神之效,光闻了几下便隐约觉得有股醉意。

香气溢满雅间,酒未饮,香醉人。

凉玦将自己桌前的碗倒满:“今日来迟,这碗酒自是向侍天赔罪。”

他径自端起碗,把头一仰,几声咕噜响,然后用袖子一擦嘴角,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自然不失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