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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好久陆泽才勉强冷静下来。

原来自从原身的爷爷的爷爷之后,从原身的爷爷的父亲开始,陆家这个隐秘家族就开始经营不善了。

想想魔教多少人啊,吃喝拉撒睡哪一样不花钱?

原身的爷爷的父亲酷爱书法,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陆家的产业一个接着一个的倒闭关门,最终入不敷出,于是原身的爷爷的父亲就开始动用宝库的钱维持开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家点背,从那开始,每一个任门主都不善经营,这宝库的钱就花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到原身的爹那一代开始就没剩多少了。

而且,甚至陆家开始变卖田产家业,就连山头都被魔女风无情给占了。

得亏原身的爹长得好看,风无情娶了他,把他留在了山上。

后来,风无情和原身的爹去世,原身就继承了教主之位。

所以,这个藏宝库根本早就被陆家败光了。

陆泽:“……”

前朝的皇帝老儿要是知道藏宝库是这么没得,会不会气死?

还有,这册子是记录历任门主辛苦历程的,为什么里面有一叠的赌账负债账本?

“宿主,冷静。”

察觉到陆泽那崩溃的内心,616默默上线,“藏宝库不重要,咱们的任务是保护好魔教的花花草草。”

“滚!”

陆泽悲伤的回了魔教,然后用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一笔账,最后悲伤的发现,现在的魔教其实也是入不敷出,如果再没有进项,就的开源节流,省吃俭用了。

不,这不是真的。

他想当一个胡吃海塞,坐拥无数金银财宝,为非作歹,威风八面的魔教教主,不想当个苦逼的穷鬼。

右护法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陆泽思考人生状,他纳闷的说道:“教主,你干啥呢?”

“我想退位让贤。”

“别闹了教主,你可以咱们兄弟推上来的。”

陆泽忧伤的问道:“当初为什么选我。”

诚实的右护法说道:“这不是左护法,花娘容,血千秋这几个混蛋玩意儿觉得你当教主,咱们魔教看起来有面儿吗?”

陆泽捂着心口,感觉有一支无形的箭插入了胸口。

“还有啊,教主,啥时候发银米啊,这个月兄弟们好多都受了伤,大家都吵着要提早领银米呢。”

咻咻咻。

又是好几箭扎进了陆泽的心口。

原身这个教主当的真不容易啊。

陆泽扶额,“你和左护法坐镇教内,把花娘容和血千秋叫过来,跟本教主出山。”

“出山干啥?”

“还能干啥!”陆泽怒了,“还不是给你们一群吃饭的人赚钱去!”

不然呢?

等着魔教教徒造反血洗敦煌山,烧掉无辜的花花草草吗?

他一个教主啊,要亲自给教徒赚饷银,说出去简直笑掉大牙好吗?

陆泽觉得委屈。

陆泽带着花娘容和血千秋去把藏宝库重新布置了一下机关阵法,避免别人太快进来,又把噬魂夺魄功的秘籍抄写了一份后将原件放在了藏宝库。

这样好歹不算太坑人。

于是,陆泽将藏宝库切成了五份,带着藏宝图来到了最为富庶的江南之地。

夜,花月楼。

每过一段时间,花月楼就会主持一次拍卖,卖的都是江湖上比较新鲜的东西,规矩只有价高者得。

陆泽,花娘容,血千秋三人坐在二楼幕后。

等花月楼楼主月迭主持拍卖开始后,陆泽总算知道魔教为什么能亏损这么严重了。

三件珍品拍卖后,最终竞标赢了的买主都会当场被杀死。

死了自然就没人付钱了,只能顺位往下移。

一个杀一个,一路砍下去,到最后都是底价成交。

与其说,这是金钱的较量,不如说是杀人游戏。

陆泽看向同样坐在二楼,磕着瓜子看热闹一点也不阻止的月迭。

她就坐在二楼的围栏上,赤裸着一双玉足,衣衫随意的披着,香肩半露,头上别着一朵大红花,美丽的丹凤眼中看见杀人全是兴奋。

只能说不愧是魔教的人,个顶个的都变态。

陆泽让花娘容打了个暗号,月迭愣了愣,玉足轻点,飞了过来,单膝跪在地上,“教主安。”

陆泽长叹一口气,“从今天开始,花月楼的交易规则必须更改。”

“为什么呀?”月迭不满意的嗲声嗲气的问,“教主呐,现在经营的不是很好吗?”

“你玩的是很高兴,可是教内需要钱。”

“咱去抢几家富庶之家不就好了?”

“抢你能抢多久?本教主要的是长久的可持续发展。”陆泽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月迭撅嘴,“好吧好吧,教主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喽。”

陆泽吩咐道:“从明天开始花月楼拍卖,每一个顾客进场之后都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现场银钱交易,交易完成之前不得打架斗殴,违令者杀无赦。”

“杀无赦,这个好,我喜欢。”

“…… ”

陆泽再次叹气,“你现在就命人放出消息,就说花月楼偶然得到了前朝藏宝图的一部分,七日后现场拍卖。”

“是,教主。”

魔教别的不行,传闲话流言是最擅长的,很快,藏宝图将在花月楼进行拍卖的消息就传遍了江湖。

四门三十六派个个心痒难耐。

纷纷清点了自己的财产,带着巨额的银票来到了花月楼。

就连武林盟主魏其安也派了义子魏无峋过来,魏无峋来了,辛凤自然也跟来了。

一时之间,花月楼十分兴旺,吃喝拉撒睡都是钱,月迭数钱数的手软。

终于,到了藏宝图残卷拍卖那天。

月迭站在拍卖台上,将那五分之一的藏宝图展示在人前,“总所周知,这前朝龙脉藏宝图不仅上面有前朝玉玺和炜帝亲题,制作它的材料也是十分神秘,水火不侵。”

月迭将藏宝图放在烛台上,果然火烧不穿。

所有的人贪婪的看着月迭手里的藏宝图。

月迭笑道:“这是今天拍卖第一场的第一份珍品,第二份是武林第一美女,柳霜霜曾经用过的肚兜。”

“咦~”

女人们叫了一声。

男人们露出了香艳的表情。

月迭继续说道:“第三件是梦璇神机弓,据说只要有缘人得到了它的认可,可十步杀一人,千里之外取敌军首级。本次拍卖采用暗标的模式,三分珍品会分别随机放在三个盒子中,价高者得。”

“你这不耍我们吗?”

月迭话音刚落就有人不满了,那不满的人正是青云派的沈丘峰,他怒道:“你明知咱们来这里都是为了你手里的藏宝图,现在搞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骗咱们的钱吗?”

“沈掌门,你要是玩不起,可以不玩。”月迭叉腰,挑衅的说道:“咱们花月楼开门做生意,一向公平公正,没钱就别搁这耽误大家的时间。”

“什么花月楼?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沈丘峰一脚踹向桌子,意图把桌子踹翻,没想到把自己指甲盖给踹翻了。

这花月楼的桌子在三天前让陆泽全给换成了大理石的,上面只铺了一层桌布,疼的沈丘峰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月迭看了一眼二楼的陆泽,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咱们花月楼做买卖也不是一两天了,挑衅的有,抢劫的也有,在我花月楼杀人的更多,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花月楼担不住了?今日如果有人敢不按照我花月楼的规矩好好做生意,今天就别想出我花月楼的门!”

掷地有声的投下这句话,花月楼门窗啪的一声全部关闭,涂了剧毒的弩箭全部就位,露出了自己的狼牙。

众人神色一变,梧桐派周掌门笑道:“月楼主说笑了,沈掌门也是一时冲动,还请包涵。”

月迭拍拍手,所有的弩箭又都收了起来,门窗也开了,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拍卖吧。”

侍女将第一件暗标拿了上来,月迭笑道:“第一件,底价五百两。”

“我出一千。”

“我出两千。”

“五千!”

“牛大鼻子,你门无相门在鸟不拉屎的荒漠,你有钱吗?”

“你管老子有没有钱。”

周掌门:“一万。”

“周掌门,你一个女人还是把私房钱留着吧。万一这是第一美女的肚兜,你不赔大了?”

“牛大鼻子,你找打是不是?”

“周掌门,你放心拍,钱都包在我长伤门的名下。”

“死秃驴,老子早怀疑你跟周掌门有一腿了!”

……

好好的拍卖,变成了菜市场吵架。

真是叹为观止。

陆泽给月迭打了个手势,月迭拿着小木槌捶了捶桌子,“安静,现在出价最高的是周掌门,一万两白银,还有比这更高的价格吗?一万两第一次,一万两第二次……”

“我出一万五!”

终于又有人喊道。

大家齐齐看向沈门主,他青云派田产一般啊,这么有钱?

大家齐齐的拿起了算盘开始算自己的田产家业。

陆泽:“…… ”

这个江湖好穷啊,看别人的江湖随随便便身上都有几万两的银票,随手打赏都是十两。

怎么这个江湖一万多的银子看起来就跟要这帮名门正派的命似的。

还有,这什么四门三十六派吵起架来比菜市场的大妈也好不到哪儿去。

陆泽头疼,不想再看了,走了。

这一场拍卖会在闹闹腾腾各种阴阳怪气的咒骂指桑骂槐之后,终于以一万五,一万,八千的价格把三个暗标给卖了出去,暂时可以把当月的教员月钱发出来了,缓解了魔教的经济危机。

紧接着半个月后,花月楼开始拍卖第二块藏宝图碎片了。

然后是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

四门三十六派的人地皮都被刮了好大一层,才总算把藏宝图凑齐了,就这么都还不是在同一个门派,大家还要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