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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也有……何以都不见?”

田楷考虑着,只觉更多迷惑:“还有这个流星一样的东西,简直攻无不克,难道是刘备祖传的秘法?以前怎不见用?”

轰——这次只闻其声,只有地面震荡着,而不见火光,或刘使君已攻到彭城的另一面去了。

田楷已数不清这是破开的第几营,到这时只见黑暗中乱军奔突,全是青州贼兵,而刘家军与他自己的部队都奉命谨守营寨,隔绝这样的混乱。

这时战场上除乱军,就只有刘家军主力还能维持在场——曹营冲出来过一队,却被自己几万乱兵给冲了回去,紧闭营门再不敢出。

只有刘家军赤气冲霄,军威震撼,热刀切牛油一样,毫无乱军敢犯,却又坚决地一个个营寨占领过去……哪怕已提前逃跑了,剩下只是一座空营,但只要插了刘字大旗,就根本没有乱兵敢撞进去。

“难怪刘使君不怕曹军反过来袭营……或一开始是有这机会,但过了崩营的时间点,除刘使君亲帅九千生力军,没有哪支军队还能在雨夜乱兵猪突中立得住脚……”

时有电光划破天际,雪色亮耀照亮的都是些惶惶面孔,除各营兵啸声、骑兵驱逐的马蹄声,还有自相践踏无数,惨叫、呻吟……

这些在混乱雨夜里注定造成更大伤亡,特别是对失去打扫战场权力的曹军一方而言。

胜负的天平彻底倾倒向刘备这边,无论曹军这时还有什么实力未施展,都已迟了,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糜竺和陈登这些文官,也转移到这个方向观战,糜竺镇定自若就罢了,这时别的文官都是目瞪口呆,震惊不已:“刘使君带了多少兵?怕是不满一万人吧……”

“呵,也不年看是谁亲帅,就连流星也……”这文官说着一顿,心忖这涉及神秘的气运,却不可随便乱说,特别是别州之主。

“恭喜糜大人”立刻就有人攀附上来。

糜竺变得炙手可热,身周围满同僚下属,各种恭维。

糜竺选择将妹妹嫁给时任颖川太守刘备,这婚事在徐州引起很大震动。

对士子而言多是惋惜本州最美丽一朵花被外人采摘了。

对官员而言,是疑惑糜家的选择——纵闻有旧,但小糜夫人可不是平常少女,出身亿万巨富又是仕官之家,哪里容得男女私情相授一说

有点见识的都能明白,这必是糜家长远政治投资,而不免议论——这刘备骤得名望,长远来看,配得上么?

两年间许多人叹息这糜家嫁女失误,刘备难以立足豫州,迟早被曹操或谁赶出中原,只怕将来乱军时要赔上小糜夫人,又或只能沦落到改嫁别的诸侯为妾……听闻小糜夫人性情刚烈,怕又是一桩悲剧。

但这时一切质疑都随风消散,连曹操三十余万都能正面击败,中原还有谁是刘使君对手?

有许多人联想着入夜时的流星坠营,原本半信半疑,近年法术传闻越来越多,官员接触过并不稀奇,这时见识到一万兵击破三十万连营,却震动不已:“三兴汉室,莫非果是天命?”

“啪”一大风雨扑进窗口,打湿陶谦的半面身子,这老人还是坚持立在阁窗前观战,手掌在窗上握的紧紧。

“近来暗闻老大人也属意刘备,寄三兴汉室之望,现在看来并非空穴来风。”陈登素以睿智豪气而得陶谦信重,对此只能喟叹。

连日忧劳,一时志遂,任谁无法阻止这老人一生之念。

“快给老大人拿蓑衣来”陈登只能这样喊着,又回劝着:“使君莫要担心,当心着凉。”

“刘使君马踏连营,青州贼兵奔亡失散,此役对垒已获大胜,曹军主营十一万兵力就算尚存已成劣势,又失诸营大部军粮,不退也要退了。”

陈登一句句轻声宽慰,又望向黑暗中曹军主营,目光冷意:“甚至主力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两说,孙坚可是隔江而望,准备打着落水狗,就不知其现在还敢不敢进徐州。”

“刘使君破曹太,根本没给人渔翁之利的机会,江南想谋取我们徐州的算盘是注定落空,此次最多让孙坚捞取点名望罢了,今夜转折点过后,只要豫、徐、青三州联盟不散,江南之军永不足虑。”

“好……好……”陶谦只是这样说着,一直到了披上蓑衣,他都眺望着远处的战场

欢悦弥漫在了老人眉眼间,又渐渐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