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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疑不是他,是另一个人操纵着这个身体,他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感情。

其实贝时虞年少时曾经学过一段时间溜冰,只是就学了短短一个月,完全没有体会到溜冰的魅力,之后碰都没有碰过,也没有看过什么花滑的比赛,可在刚刚短短几分钟内,他有些体会到了那种在冰面上肆意驰骋的快感,还有那种挑战人体极限所带来的骄傲。

可以说贝时虞虽然玩击剑,这也是一项危险运动,可和花滑的危险程度还不一样,得到的快感也不同的。

他有点爱上刚刚的感觉。

可是没了那个灵魂的操纵,贝时虞时隔多年再次触碰这项运动,凭着刚刚的感觉滑了下,现实立刻给了他一个下马威——摔了。

在系统空间里不用担心现实的身体受伤,可是痛感还是在的,毫无防备摔了的贝时虞足足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来,揉了揉甩疼的地方,从冰场上爬了起来。

贝时虞是个不会轻易的认输的人,况且这可能代表了一个机会,这一下绝对无法阻止他,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他又摔了十几次,不过总算找到了一点感觉,他的平衡力肢体协调性都很强,还有能短暂共情世界顶尖花滑选手的感觉,这让他进步很快。

不过他毕竟现在还是在校学生,每天课程很满,现在又临近期末,他每天能抽出来的时间不多,再加上还有演技课程,他能腾出来的时间更少了,不过他也不着急,因为他从阿尔文那知道,剧组要暑假中旬那会儿才会来。

暑假了会比现在有更多练习时间。

时间在忙碌之中过的很快,期末考试似乎一眨眼就结束了来到了暑假,贝时虞暂时放弃了其他活动,除了吃饭睡觉几乎全消磨在了系统空间里,因为系统空间比现实流速要慢,他可利用的时间更多,这样的没日没夜的练习还是有结果的。

大概是练习花滑的时间太多,对身体的掌控力更上一层楼,卡了他很久的《限时任务》的打戏终于过了,他看回放,爆发力还有些不够,可是在观赏性上更上一层楼,他已经发现了,其实实践片段并不要求他按照原先演员的方法来演,可以自由发挥,只要符合人设和剧情,打戏也是如此。

他爆发力和肌肉强度比不上原先的演员,可是他的灵活性更强,在这个片段里来回了几十遍后,他早把对手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在了心里,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什么招,什么时候出拳,什么时候踢腿,在这样的先机下,他更能灵活的进攻躲闪,花滑是艺术竞技,需要用肢体来表现音乐,在反复的练习下,他的肢体动作都带着一种美妙的韵律感,在打斗中,这种美妙的韵律感在画面上充满了美感。

看两人打斗的场面,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一个肌肉鼓起的壮汉,偏偏在打斗中,少年却处处占据先机,以小博大,以弱胜强,让人不由的屏息。

他反复看了好几遍,又找出来了几点缺憾,记在了笔记上。

这样又持续练习了一段时间,阿尔文打电话过来了,“杨叔叔今天刚来我们家,你要过来一起吃个饭吗?”

他们两个要去剧组观摩,最好要和这位杨导熟悉一下,贝时虞没有不应的道理,买了份礼物带了过去。

在见到杨导的时候,贝时虞就认出了他是谁,这是三年前拍出了《红线》的杨修明杨导,让男主角获得了戛纳电影节影帝提名,他拿到了最佳导演提名,虽然最后都没有获奖,可实力毋庸置疑。

两个导演凑在一块,难免说电影,杨修明边叹气边说,“你不知道,我都快愁死了,我已经和省队那边打好招呼了,明天去看看,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也就只能凑活看看了。”

周闻杰道,“我听说省队那边实力不弱,有几个好苗子,不要这么悲观。”

杨修明,“哪里是我悲观啊,是我真的想不到好法子了。”

周闻杰也知道拍电影很少有一帆风顺的时候,经常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对此他也无能为力,默默拍了拍老友的肩,看他们的话告一段落,贝时虞适时的道,“是选角吗?我们可以跟过去看看吗?”

既然他们要跟着去剧组,周闻杰自然会跟老友说下他们的情况,阿尔文不用多说,杨修明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贝时虞就多说了几句,品学兼优,外貌出众,这样的人很难不招长辈们喜欢,而且在看到他的时候,杨修明也免不了跟周闻杰一样下意识的评估了下他的外在条件,心里也有些遗憾。有着这一层,看他和看阿尔文一样,存着长辈心态。

闻言笑道,“哪里算什么选角啊,想去就去吧。”

第二天贝时虞去的时候拿着一个相机和一个笔记本,阿尔文看到后呆了呆,“我没带。”

他昨天也没有想过跟着去省队,今天自然也没有想着带笔记本什么的,贝时虞早就想到了,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和碳素笔,“照片我们可以共用。”

看到他们的动作,杨修明不由的失笑了两声,心里对贝时虞更为欣赏,他一向喜欢做事认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