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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海珠就是这样的性格。

“人前很开朗,无人时却又多愁善感,弄些小女人的情怀,”秋桐说:“这妮子给自己起了个葬花自飘零的网名,没事就在网上玩‘葬花伊人何处去,空留陨香自飘零……花自飘零人随风,葬花流水空余情’的伤感调调……还颇有林黛玉的遗风。”

“人总是有两面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我说:“秋总,你经常上网聊天吗?”

“我……聊天。”秋桐微微一怔,接着狡黠地转了下眼珠:“你看我我有那时间吗?我多忙啊,我把别人洗脚的空都用来工作啦……你呢,易克,你上网聊天吗?”

我知道秋桐是在拿我以前干过洗脚师傅的事情来开涮,就笑笑说:“我刚学会打字呢,就我那速度上网聊天,谁搭理我啊,哎——我把给人家洗脚的时间都用来去学打字了。”

秋桐笑出声来,看着我:“易克,你有时候讲话很幽默,我有时候觉得你很沉默,有时候又觉得你很活泼,有时候觉得你很低调,有时候又觉得你那低调的外表下藏匿着一颗张扬和冲动的心……你刚才说人都是有两面的,那么,到底哪一面是真实的你呢?”

我说:“秋总,真实的我和虚伪的我,对你来说,这个重要吗?”

我这么一说,秋桐被我轻微地呛了一下,冲我翻了下眼皮,扭过脸去,不说话了。

飞机到达青岛流亭机场上空的时候,天空中浓云密布,问了下空姐,才知道天气突变,来了暴风雪,青岛上空开始下起了大雪。

飞机在空中盘旋了半天,最后终于稳稳停在跑道上,大家的心安顿下来。

出了机场,果然,外面寒风呼啸,风雪交加。问询机场服务总台,被告知,天气原因,青岛流亭机场已经停飞所有出港航班,进港的航班也已停止或者转飞,我们刚降落的是最后一班。何时通航,看天气而定。

这就是说,我们暂时走不了了,秋桐得知这个消息,脸上露出莫名的几分兴奋表情。

我故做不解状看着秋桐:“秋总,你不急着回公司处理事情了?”

秋桐忙端正神色,表现出一副无奈地样子,愁眉抿嘴:“唉……当然急着回去了,可是,天气原因,没办法哦……”

我的目光是如此机敏犀利,穿过秋桐那满脸愁容,我看到了她那颗快乐的心,甚至听到她在哈哈大笑。

我做同情状看着秋桐:“是啊,只能如此了,看来,我们要现在青岛住下了,我这就去机场宾馆办理住宿手续。”

“不,不要住机场宾馆:“秋桐急忙叫住我:“我们到市区去住,我要到海边去住,我查过了,有一家皇冠大酒店位置很好。”

我当然明白秋桐的心思,就做服从状:“那好,一切听秋总安排!”

我和秋桐打车进入市区。

此时已经是下午5点,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风雪中的岛城白皑皑一片,在灯光下显得别有一番秀丽和古典。

从上了出租车开始,秋桐的目光就贪婪地注视着窗外,看着外面的一景一物,似乎要把青岛的一切都统统装进脑海里。

青岛我不陌生,以前经常来这里开青交会,啤酒节的时候还带着冬儿来狂饮过几天,奥运会期间也带冬儿来看过帆船比赛。

我知道,秋桐是第一次来青岛,她如此贪婪地注视着外面,不仅仅是在看景物,还是在看亦客的足迹。

一直到车子开到位于海边的四星级皇冠大酒店,秋总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和我一起下车,我让秋桐在大厅里坐着等我,我拿着两人的身份证去办理入住手续。

以前,我每次来青岛,都是住皇冠大酒店,这里的好几个前台服务员都和我比较熟悉,上次带冬儿来的时候,她们都用羡慕妒忌恨的目光仇视着冬儿,就差一起出动,把冬儿抬起来扔进门前的海里。

我之所以让秋桐在大厅沙发坐下等我,就是担心秋桐发现我和这里服务员很熟悉。

我刚到总台,正在低头忙碌的一位漂亮可爱服务员一抬头,眼神顿时就大放光彩:“哟——呀——哈——易老板,易大哥,小克克,好久不见,你从地下冒出来的啊?”

这个总台服务员我习惯叫她小亲茹,很活泼的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像个高中生,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甚至怀疑酒店是在雇佣童工,后来交谈才知道岁数果然不大,18岁。

因为彼此很熟悉了,自然也就没那么礼节规矩和拘谨。

我习惯性笑呵呵地伸手就要捏小亲茹的鼻子,这是以前我经常干的事情,不知怎么,每次看见小亲茹的鼻子我就想伸手捏一下,觉得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