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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强正想有样学样,却被我妈打头,“鼻涕强,明天别再迟到了。”

鼻涕强摸着头大喊莲姨偏心,我说他活该。

最后,我们各自散去,据说贺凯风不住宿舍,他一只鬼能住哪儿,我想除了那间小黑屋没别的地方。

次日上班途中,我正为贺凯风走进我的生活里而郁闷,身边一辆电动车骑过,我一看是鼻涕强。

不过一天,他变得好憔悴。顶着两个黑眼圈,骑着摩托车一边打着哈欠,居然完全没看到我。

我正想叫鼻涕强,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我的话。

“乔生。”

是林博安,我和鼻涕强的发小,他是岱明小学的美术老师,长得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幅黑框眼镜,手里似乎拿着一卷画卷。

林博安一见我也是喜上眉头,笑得十分开心,丝毫不反感我像小时候一样拉他的手,摸着我的头问我过得如何。

我说吃得饱、睡得好,天天幸福得冒泡,只是十分想念我的安安哥哥和臭虫鼻涕强。

鼻涕强严重抗议我搞特殊化,说我称林博安为安安哥哥,而称他为何却成了臭虫?

我本以为他只是闹着玩开玩笑,没料想他竟然变了脸色,那阴森诡异、惨白无血的脸,还有那低沉毫无感情的语调,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否还正常。

“鼻涕强,你怎么了?”我担心地摸了摸鼻涕强的额头,怎料他态度恶劣地甩掉了我的手,好像对我很厌烦。

鼻涕强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虽然这些年我们不经常见面,可是每年暑假我们都会约在一起玩一段时间,不论我们在何方。

尽管他对我的态度不好,但我只是惊愕并没有生气,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是生病了。

看着鼻涕强愤怒离去,林博安也同样担心,“鼻涕强今天真怪。”

“你也觉得他怪么?”我问。

“我们都知道鼻涕强他喜欢你,他一定是生活上或者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一时情绪不稳,你别见怪。”林博安说得相当淡然,像是个悟透世间的高人。

“怎么会呢?我可是一直把他当成我的亲哥哥呢。”我真心实意地说。

与林博安分别后,我闷闷不乐地往前走,接着我大老远看见大舅跟一个牵着自行车的大辫子女孩在说话。

今天这条上班的路真是热闹!我苦笑。

我看见大舅递给女孩一张百元大钞,女孩兴高采列地收下并连连鞠躬道谢。

女孩那身黃色衬衣让我觉得很是眼熟,我想了想灵机一现:呀,她不是棺材里睡觉的女孩吗?虽然当时没看清她的长相,但应该是同一件衣服,身材也差不多。

女孩道谢后,牵着自行车一边把钱往口袋里塞,一边往我这边走来。大舅在她身后喊道:“今晚也一定要去啊!”

女孩回头笑着说道:“放心吧!俺一定会去的。”听口音不像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