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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两个人打得狠是狠,但是防护得也很及时,在情绪那么上头失控的时候也尽量牢牢护着脸,就是怕打成了猪头被林一一看到。

所以十拳中真正打到的也就一两拳,且还是擦着脸颊,额边,唇角的边缘,也就一点淤青而已,稍微擦点粉就能遮掩过去。

伤得重的反而是那些看不到的地方。

林一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你们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下那么重的手?”

她不觉得两个人交恶是因为她,或许有她的关系,但是他们从一开始就磁场不合,很不对付。

能打成这样,她也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你们躺床上去,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齐溯还没反应,陆星舟先嫌恶地开口:“好恶心,谁要跟他躺一起?”

“呵,你以为我就愿意吗?”

眼看着两个人要吵起来了,林一一忙提议道:“成,不一起躺。阿溯你躺床上,陆星舟你在地上躺着。”

林一一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打了地铺,显然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睡在一起,而且很有可能他们之所以打起来也是因为想争唯一的床。

果不其然,在她这么安排后,陆星舟又炸毛了:“凭什么我躺地上啊?林一一,你要不要这么偏心?他不就是送了你一支口红吗,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屋子都行!”

陆星舟对口红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其实并没有看到齐溯给她涂口红的画面,只是回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林一一嘴唇比平日艳得多,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拿了支口红。

紧接着齐溯也回来了。

两人前后脚回的房间,陆星舟想不知道那口红是谁送的都难。

林一一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因为他送了我口红我才让他躺床上,让你躺地下,我就是单纯看他距离床比较近而已。”

陆星舟听后这才稍微消气了些,不过还是不想让步:“那我也不躺地上,本来床上就已经很不舒服了,昨晚我睡了一天身上都硌得慌,身上起了好多红疹子,也亏我脸上没有,不然的话上镜都上不了。”

“你身上起疹子了?怎么回事?床上有虫子吗?”

夏天天热,蚊虫也多,而且还是乡下,林一一他们早就习惯了,可对于身娇肉贵的陆大少爷可就不一样了。

陆星舟也就是随口提了一句,见林一一关心自己,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抿着嘴唇含含糊糊道:“没,不是蚊子,是我,我皮肤比较敏感,对贴身的东西,比如被子还有衣服什么要求比较高,稍微有点粗糙的我就会起疹子。啊,我不是说你家的被子粗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我……”

他生怕林一一觉得他娇气矫情,昨天痒了一天也忍了一天,要不是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告诉她。

“你怎么不早说?”

林一一担忧询问道:“哪儿呢,我看看。”

陆星舟看她没有嫌弃自己的样子,松了口气,红着脸撩起衣服露出一截儿纤细的腰身给她看。

“这里有一点,还有背上也有一点。”

“还真是……”

她看着上面的红点,也不算多严重,就是在白瓷如玉的肌肤上看得十分醒目碍眼。

“那你躺床上吧。”

说着又对一旁沉默不语的齐溯柔声道:“阿溯,你不介意吧。”

齐溯一直沉郁的心情因为少女这句话好受了些,她原本可以直接让陆星舟躺床上的,可是她还是顾忌他的感受询问了他。

他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很轻地点了点头。

好在齐溯没有陆星舟这么难搞,不然林一一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她如释重负地朝着少年笑了笑,陆星舟冷哼了一声,嘟囔了句算他识相,然后生怕对方反悔似的脱了衣服躺下了。

他就脱了外套,里面套着件黑色紧身背心,手臂线条流畅,腰腹肌肉分明,将青年漂亮的身体展露无遗。

林一一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这让陆星舟有点失落。

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身上肯定又有红疹,又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么难看,她不盯着看也好。

昨天陆星舟受伤时候林一一就拿了药过来,好巧不巧今天也正巧用上了。

这一次有封闭环在,没有信息素的影响,可她却并没有多淡定自若,捏着药膏的手收紧了些。

这个被齐溯看到了,他眼神暗了暗。

不光如此,林一一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陆星舟比其他人要纵容许多,也要在意许多,AO有别,她却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主动帮他上药。

齐溯想到刚才看到的信息素匹配率的检测报告,心脏又密密麻麻如针扎般的疼。

眼看着林一一就要碰触到陆星舟,他再忍不住上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膏,挖了一大块揉都不揉开,直接糊到了青年身上。

“艹!齐溯你他A干什么……嘶!”

“干什么?当然是帮你上药啊。这毕竟是我给你弄伤的,我自然要负责到底,怎么能假手于人呢?”

说到这里齐溯手上力道又重了一分,疼得陆星舟龇牙咧嘴。

“你他A的,混账东西!把你的脏手拿开!”

陆星舟气得浑身发抖,恶心得不行,看着对方挑衅的模样一脚往他胸口踹了过去。

齐溯正要后退避开,一只有力的大手先一步钳制住了他的脚踝。

“陆星舟,人阿溯也是好心。”

林一一嘴上这么说着,视线却隐晦的带着点儿不悦看向少年。

齐溯身子一僵,苍白着脸避开了她的视线,只紧紧捏着药膏盒子不放。

在他以为林一一会生气的让他把药膏给他的时候,耳畔几不可闻传来一声叹息。

“你继续给他上吧,轻一点。”

陆星舟脸都黑了,正要发作,下一秒少女的抓着他脚踝的手带着安抚意味地捏了捏,有些粗粝的指腹温热,酥麻的电流从她的指尖窜上来。

他脚趾头被刺激到不受控制地收紧,紧绷的足弓优美漂亮。

在晕晕乎乎间,陆星舟很快就丢盔弃甲,没了原则。

但在溃不成军之前,他竭力保持清醒,咬死了最后一条底线。

“那我,我一会也要给他上药恶心回去。”

陆星舟听到林一一很轻地笑了,说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