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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礼,女方纳礼,派喜饼,祭拜女方的神明祖先,女方回礼。

易坤山和梁咏雯准备的回礼也很豪气,更是将毫不逊色于聘礼的嫁妆单子拿了出来,倒是有几分同场battle的感觉。

中午的午餐由女方请客。梁咏雯没有安排在家里,而是在酒店订了几桌宴席。

外头,记者还在守,其中有和易家关系不错的拿到了入场券,但拍了不能发,要等易家首肯,好在这也是一手消息,自然喜不自胜,况且还能拿到主人家发放的一份伴手礼和利是封。

何乐而不为?不过係当人马仔而已啦。

得到同意后,新闻第一时间发出去,至于内容早早就写好,临时修改就能发出,抢占先机。

当天中午,新闻已经铺天盖地,占据了各大新闻平台的话题榜。

@凤凰娱乐:【壕过头!易思龄过大礼现场好奢侈,场面堪比公主出嫁,天价明朝凤冠面前,五亿别墅都失色。】

@这里是港岛:【易思龄过大礼黄金翡翠钻石堆成山。性感红色旗袍好诱人,京城阔少难敌美色沦为裙下臣!】

@新港娱:【全员出动!谢府千里迢迢来港下聘,太子爷狂洒二十亿表心迹!为娶香江公主煞费苦心。】

@港岛瓜瓜乐:【易思龄携十亿嫁妆风光嫁进京,场面壮观众人直呼好吓人,易太淡定表示这是常规操作。】

当然,刻薄的港媒也不忘带一带陈薇奇。

@富豪观察:【最强香江名媛之战!八亿新娘陈薇奇神话终被破,无奈败给十亿公主易思龄!姐妹厮杀不留情!】

陈薇奇看过之后,非要找人搞这家狗仔,要打爆他的头!兄长将她拦下来,斥她胡闹。这些年,港岛哪个富豪没被狗仔挖苦过?还没习惯?

更有不怕死的狗仔秉承无坚不摧新闻精神,翻出易思龄和郑启珺的那些陈月往事——

@侦探娱乐:【港岛花心阔少难敌京城痴情太子爷,悔不当初携嫩模开房!触怒公主惨遭弃!】

@港岛全知道:【浅水湾28号络绎不绝!隔壁29号大门紧闭!一闹一静令人唏嘘!】

仔细一想就知道这标题只是博人眼球,若是平日无事,谁会将家门大敞四开?

可相比较浅水湾28号的沸反盈天,隔壁29号的的确确过于寂静,甚至是惨淡。

郑启珺知道今天是易思龄过大礼的日子。

从清晨六点开始,浅水湾道就传来各种鸣笛声,是记者们的车堵在路上,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再到七点多,陆陆续续经过不少豪车跑车,是来参加易思龄过大礼的亲朋好友,再到八点半,谢家十多台车浩浩荡荡,阵仗大到整条浅水湾道附近的鸟都飞了,如何不知道?

他沉默地坐在窗边,视线正对易公馆,能看见花园里停满了车,也能看见堆积如山的礼物,流水一样地往屋内送。

卧室里烟味沉重,酒瓶东倒西歪,昏昏暗暗,笼罩阴霾。

他痛揍了那个玩得不错的兄弟,也是为他鞍前马后,跑腿的马仔。当时他和易思龄吵架,就是这个扑街仔在背后挑唆,怂恿他跟易思龄闹。后来他才知道,这扑街仔打着坏主意,想戳翻他和易思龄,好取而代之,自己上位,这人觊觎易家的驸马爷已久。

难怪每次有易思龄在的场合,这狗东西就花枝招展,长袖善舞,哗众取宠,妄图博易思龄一笑。

是他蠢,他中计。

也是他要面子。是他太高傲。

郑启珺点了一支烟,视线里终于看见一抹耀眼的红色,比阳光还要璀璨。

远远地,穿着正红色旗袍的易思龄和男人并排走出来,两人贴得很紧,男人的手臂搂着她的腰肢,如此光明正大。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周围的礼炮一发又一发,空中洒落红粉金纸,祝福一对新人恩爱,和睦,吉祥,美满。

郑启珺脸色发青,默了片刻,指尖的烟灰烧手,唰地,抬手将窗帘阖上。

——

玉春轩酒楼今日被易家包场,两家来的亲朋好友多,一共摆了九桌,外加六桌工作餐,招待随行的佣人,管家,保镖,司机,助理,摄影师,化妆师等等…工作餐除了不配酒,饭菜规格等同。

新人、两家父母、再加两方各一个长辈做主桌,其余亲友大多是女人和女人一桌,男人和男人一桌,毕竟男人喝酒的多,小辈们自然各有各的伴,谁和谁坐一起都是水到渠成。

琼欣二龄把谢温宁夹在中间,试图从这个最好说话的小姑娘口中撬出一些谢浔之的八卦秘闻;乐龄和明穗虽然年龄相差五岁,都是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的职业精英,共同话题很多,坐在一起交流工作经验;谢知起高大英俊,时尚弄潮儿一个,坐在那跟男模一样唬人,加上性格开朗,嘴不欠时招人喜欢,刚一坐下,一左一右就围上来两个漂亮妹妹,问东问西,弄得他连吃饭都吃不好,颇为尴尬。

跟着谢家一起过来的还有二房谢敬华的一双儿女,谢存樱和谢詠文,两人和范楚桐坐一桌。

范楚桐和易家这边的都不认识,又不好意思太巴结明穗和温宁,只能和自己正儿八经的表弟表妹坐在一起。一坐下,就听见谢存樱和谢詠文两人在不亦说乎地讨论刚刚过大礼的场面。

“我就知道那顶凤冠会是聘礼的重头戏,你瞧见没,大娘把箱子打开的时候,他们都惊呆了。”谢存樱小声说,“这一波提亲,咱们谢家真长脸。结婚啊,就该风光一把。”

谢詠文:“遡舟哥没来可惜了,还能学习一下经验,到时候娶你,就按这个标准来。”

谢存樱红着脸说少贫嘴。

楼遡舟和谢存樱是多年的青梅竹马,整个京城都知道他们是要结婚的。

谢存樱又说:“大嫂果然比照片还漂亮,她刚刚一出来,我都看呆了!她身上的那件旗袍也好好看,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手艺,唉——”她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范楚桐,“桐姐,你等会儿陪我去问大嫂好不,我也想做一身那样的旗袍当嫁衣。不愧是行走的种草机!”

范楚桐笑着说好啊,又说:“易小姐是真的很美。”

“喊什么易小姐,都是一家人了,喊嫂子。”谢存樱让她不要太客气。

“我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妹妹,喊太亲了怕人家不喜欢。”范楚桐解释。

谢存樱知道这个表姐为人小心周全,但也过于小心了,她不好多说,又和弟弟聊了起来。

范楚桐不想听谢存樱一直在那说易思龄有多么多么美,于是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离大堂有一段距离,很安静,足够容纳她心底那些细小的情绪。来港岛就是为了见识易思龄,现在见了,真是大开眼界。

流水声哗哗。

范楚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也不是不漂亮,但和易思龄一比,就有些被盖风头,她不是那种美艳逼人的长相。她咽了咽情绪,挤了洗手液搓手,然后放在水下冲,与此同时,另一道抽水声响起。

范楚桐没想到还有人,往里面看去。第二间隔间门推开,一截纤细的脚踝迈出来,金色的高跟鞋踏在马赛克瓷砖。

她和易思龄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她怔住,倒是对方先笑起来。

“嗨。”易思龄今天心情好极了,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招呼。这个女人她刚刚在易公馆的人堆里见到过,想必是谢家的哪个亲戚。

范楚桐飞快掩饰怔然,笑得很温柔,“嗨,易小姐。”她介绍自己,“我是浔之哥哥的表妹,我叫范楚桐。恭喜你和浔之哥哥今日良缘永结。”

易思龄冲她一笑,明媚的眼波流转,“谢谢哦。大老远跑过来,辛苦。”

范楚桐:“我们不辛苦,还是新娘子比较辛苦些,听人说备婚最累了。”

易思龄挤完洗手液,搓着手,暗暗观察着这位谢浔之的表妹,“还好啦,帮忙的人比较多,不用我太操心。”

范楚桐周到地替她把水打开,易思龄说了一声谢谢,冲完手,两人随意聊了两句,一前一后出了洗手间。

回到席面,易思龄坐下,拿手机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帮我问问,老古板是不是有一位姓范的表妹。】

谢浔之母亲姓杨,外婆姓黎,杨家除了杨姝桦一个外嫁的女儿,其余都是儿子,若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妹,该姓杨才对。

老四:【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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