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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羞个屁!

易思龄本来就为这事发愁,宽慰了自己好几天,如今又被谢浔之一针见血地戳破隐秘心思,怒急攻心,当即抬脚狠狠踩上他的皮鞋,扑上去,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嗯——”

谢浔之发出一声低沉隐忍的闷哼,眉心微锁,双眸垂阖,有些难耐,当然,也有些疼。

她咬在他侧颈,如此脆弱又敏感的地方。呼吸喷洒在他周围的皮肤,迅速地掀起一层生理性地鸡皮疙瘩,伴随着酥麻。

脚背被她娇纵的高跟鞋狠狠踩在底下,她又来回碾,让他连带着大腿根处都在发紧。

怕她摔,他抬起手虚虚扶住她,被她一把打开,咬得更深。她的牙齿是平的,小巧的,本该没有攻击性,但攻击起来却如此带劲。

易思龄咬够,撤退,目光触及他脖子上深刻的齿痕,像极了她给予的惩罚,标记他这个坏人。

她爽了,剜他一眼,警告他不准再说任何调戏她的话,“你以后再调戏我,我就咬死你。”

她很凶,看上去气势十足,可是长成她这种模样,再凶又能多有威慑力?落在变态的人眼中,反而激起欲、望。

谢浔之就这样任她打骂,一身禁欲的黑色,站在阳光的阴影处,看着像一座巍然的山。

易思龄烦死了,宁愿他不要如此情绪稳定,显得她又咬又跳,像个藏不住心思的妹妹仔。

“对不起,老婆。下次不会了。”谢浔之温柔看着她,低低说。

“………”

易思龄无语,嗔骂了一句“死佬…”,随即扬长而去。

高跟鞋磕着锃亮的奢石地砖,一下又一下,敲进谢浔之的耳中,滴滴答答。他沉默地滚了下喉结,没有动,仍旧挺拔地站在原地,眸色凝固浓稠,不知道想些什么。

直到易思龄消失在转角,他这才抬手碰了下侧颈,那儿有一排凹凸不平的牙印,也许还有一抹带着欲色的模糊的口红,她咬上来的时候,口红一定蹭到了他身上……

他一时思绪凌乱,连接腹,沟处的地方莫名发胀,垂眼,果然看见一团隆起的影子。

谢浔之蹙眉,不敢相信自己只是被她咬,被她踩,就能有感觉,他感觉他的渴望被她牢牢拿捏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

他现在就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外表端方寡欲,实则内里腐烂,充满了对她肮脏邪恶又龌龊的欲望。想把她剥干净,让她就这样坐在他身上踩个够,再哄她来咬,最后把她拢在怀里,狠狠,进入,和她如胶似漆。

“…………”

谢浔之止住禽兽般的思绪,大步流星追上走远的妻子。

——

不愿易思龄为此事烦心,迁怒于他,谢浔之让人把这些不入流的报道压了下去。虽然现在删除已经没什么用,全世界都知道了,但她看不见,心不会烦,能起到掩耳盗铃的作用。

至于那几张照片,谢浔之全部保存下来,留作纪念。

这次去京城,动作很大,易思龄几乎搬空了半个衣帽间,又带上了猫咪和栗姨。离别的时候,易坤山故意借口有事,不回来,就是怕送女儿他又要哭,干脆躲得远远的。

梁咏雯抱了抱女儿。

“京城毕竟不是港岛,妈咪担心你,宝贝。遇事后不要冲动,先自己好好思考,该不该做,值不值得做,拿不准就多和女婿商量。”

“结婚了就不是妹妹仔了,就算有理在你这里,也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有时候嘴不要太硬,夫妻不是仇人,就是吵架也不要放狠话,有些狠话说出来当时是舒服了,但过后想,越想越难受,你和他都难受,何必呢?不是触碰原则的大事,解决方式就不用太轴。”

“最最重要的一点,不准动不动就负气出走,或者跑回娘家。若是女婿真惹你生气了,你告诉妈咪,妈咪立刻去接你,但不能自己赌气跑回来,被人笑话,还让自己下不来台。”

梁咏雯说了一大堆,恨不得把她毕生为人处世,以及婚姻生活的感悟体会全部教给易思龄。

易思龄很委屈,心想她也没有把情绪都挂在脸上吧?怎么就被谢浔之一眼就看透?

又说:“可我和他吵架了,晚上不愿意看见他,也不能走吗?”

梁咏雯:“不能,要走也是让他走。记住,你和他结了婚,谢园就是你的家,那儿的一花一木都有你的一半,你是去当家做主的,你住你自己的地盘,凭什么生气了要灰溜溜走。我和你爹地吵架,都是让你爹地滚出去,你哪次看见妈咪我哭哭啼啼跑出去住?”

易思龄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女婿脾气好,到不了和你吵架那一步,他肯定都哄着你。”梁咏雯又笑,拍拍易思龄的脸。

“他就爱装君子。其实坏死了。”易思龄翻了个白眼。

梁咏雯说大实话:“他若是一点点坏都没有,你也不会喜欢他。他若是太坏了,你更不可能喜欢他。”

易思龄被梁咏雯说得脸上热辣辣,诡辩道:“谁说我喜欢他……他坏不坏我都不喜欢。”

说着,她瞄一眼谢浔之。男人正站在车门边,和梅叔说话,手里拎着猫包,没有让人代劳。

因为她没有上车,他也没有先坐上去,而是站在车外等她。

梁咏雯看透一切,“还说你不喜欢。我看啊,你是喜欢得不得了。”

易思龄在母亲面前也就不遮遮掩掩,干脆摊牌,“好吧,我是有点喜欢他……妈咪,但我真的好讨厌他云淡风轻的样子,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能喜欢得如此…沉稳?”

“那你想让浔之怎样?”

“当然是为我神魂颠倒!”

梁咏雯笑得眼泪都出来,这丫头,怎么跟她爹地一样?在爱情里好单纯,也好轴。

“宝贝,他已经为你神魂颠倒了。”梁咏雯掐了掐女儿的脸,“你们的婚礼,他送你的烟花,王冠,他的纵容,哪一样不是神魂颠倒的证据?”

易思龄想了想,也很困惑,但总觉得哪里不够,她只说:“但谢浔之没有说过喜欢我爱我,也没有失控过,我不想要一百分里十分的喜欢,我想要一百分。王冠烟花都是可以用钱买到的,我自己都能买得起,总之…”她没有继续说下去,“sorry…妈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梁咏雯微笑,“探底可以,但不能太过分。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样的男人一旦失控,会有多恐怖?你招架得住?”

易思龄不乐意。

梁咏雯:“你啊你,喜不喜欢都写在脸上,女婿这种男人心思细腻,一下就把你看透了。你有时候聪明得紧,有时又糊涂得很,就你这道行,还想让浔之做你裙下臣,为你神魂颠倒?我看啊,他把你拿捏得死死的才是。你别动不动耍脾气,多得是办法治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他不在乎他,做你自己的事,越是这样,他越是心慌意乱,反而要贴着你。”

她说了很多,都是肺腑之言。

易思龄慢吞吞点头。

梁咏雯觉得一时半会说不清,推了推女儿,“好了,你去吧。反正过几天我和你爹地也会过去。”

京城的婚宴设在下周五。主要是摆酒宴客,也有简单的仪式,地点选在谢家自己的庄园,私密性很高。

易思龄抓住梁咏雯的手,蹙眉,“既然过几天要去,何必现在说这么多,弄得好像再也见不到了,我不喜欢这样。”

梁咏雯很轻地叹气。真正离别的时候,这些话是说不出来的。

“去吧。”她挥挥手。

易思龄依依不舍,“那我走了,妈咪。”

“快走,我还要练瑜伽,别耽误我。”梁咏雯笑起来。

谢浔之见她们母女聊到尾声,走过来,自然地牵住易思龄的手,跟梁咏雯道别。

“妈,我就先带昭昭过去,下周去机场接你和爸。”

梁咏雯的笑容端庄而高贵,看不出端倪,“你们一路平安。”

谢浔之颌首,“落地后给您和爸报平安。”

车子离开易公馆,一如婚礼那天,他带着一帮人来接亲,把她从从小长大的地方接走了。

梁咏雯的眼泪在车子驶入山道后才落了下来,她笑自己老了。

女儿有自己的路要走。

她要学会放手。

祝福昭昭在京城能飞得很高,飞得不一样。

永远得偿所愿。

——

谢园这边欢天喜地,张灯结彩。喜字、红绸和红灯笼都还在,要挂到新婚第二个月。易思龄在谢园的衣帽间已经被佣人初步整理了一遍,衣服鞋子分门别类摆放,那些珠宝首饰都太贵重,佣人们不敢碰,等易思龄回来后安排。

栗姨是第一次来谢园,进到这座园子后,实实在在吃了一惊。没想过姑爷家是这样的。

“我第一次来也惊到了。真的很像清宫剧拍摄基地。”易思龄跟栗姨开玩笑。

栗姨:“五小姐该在里面玩疯了。”

主从二人从下飞机起就聊得热切,谢浔之压根插不进去话,听到这个五小姐,他才笑着问一句:“五小姐是?”

易思龄给他一个眼神:“你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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