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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太平军不过是支孤军,没有李定国的支援,在广东清军的腹心之地,面对实力远超于他的广东清军,这太平军能翻腾起什么浪花来?

那贼秀才能守住新会,无非是仗着此城过于坚固,易守难攻而矣!若贼秀才真敢率兵出城,班志富敢向平南王拿人头保证,他只要率几百人的马队就能一举击溃这支乌合之众!

然而事情并不是他班志富能够决定的。虽然他知道平南王他老人家对世子的决定也有犹豫,但最后还是支持了世子。这与其说是平南王也认为新会城不能丢,倒不如说是平南王认为世子的权威不能受打击。而世子这边其实也是骑虎难下,身为平南王世子,又是第一次领兵出征,不管从哪方面讲,尚之信都不能接受失败,因为他不能失败!

能做的班志富已经尽力都去做了,临来时他曾亲自到总督衙门和广州府去了一趟。为的就是要他们赶紧凑一批粮草送过来。可是几天过去,广州那边还是一粒粮食也没有送达。

这倒不能怪广东总督李率泰和广州知府朱国荣没有尽力,而是短期内他们也实在是凑不出来粮食,谁让前头为了筹措大军粮草时搜刮干净了地面。现下真是刮不出来粮食了!要怪也只能怪梁标相无能,要不是他,大军能缺粮吗!

一想到跑得不知踪影的梁标相,班志富就是莫名火气。可火气刚上来就又生生按了下去,这节骨眼就是杀了梁标相又济得什么事,还是得解决眼前的难题。看城中这动静。怕是再强攻三次也难以破城,还是想想怎么劝世子撤兵吧,这新会是不能再呆了。

念及此处,班志富扫了一眼一众俱是丧着脸的将领,嘴巴一张便要开口劝世子撤回广州,可没等他开口,尚之信却突然咬牙切齿道:“城中使这一出,那贼将分明是欲盖弥彰,想要骗我解围,我偏不如他意,传我将令,三通鼓后再行攻城!”

闻言,班志富和诸将都是吓了一跳,人人俱是想道军心都已低迷到这个程度,世子殿下还要攻城,这不是自取失败吗!

“殿下不可!”

班志富急了,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直接就道:“再行攻城只能是自取其辱!”

闻言,尚之信腮巴子猛的一颤,目带凶光狠盯住班志富,也不顾眼前这人乃是跟随他父亲三十多年的老部下,破口就是大骂:“你这老匹夫说什么!”

众将一听这话,都是吓得愣在当场,人人寒心,班志富先是一愣,旋即脸上青红一片,看着面前这个他从小看到大,也一心想要扶保的世子殿下久久无语。

半响,他神情恢复镇定,后退一步垂首请罪道:“殿下息怒,末将失语了!”说这话时,班志富心中悲苦至极。

尚之信此时也清醒过来,知道刚才自己性子上来一时昏了头,竟口出恶语伤了父王身边第一亲信的心,心下十分后悔,却碍于当着这么多人面不好向班志富赔礼,便怒哼一声,挥手示意班志富不必如此。

班志富抬头后却是不再看尚之信,而是默默又退了两步,站在诸将外围不发一语。

经历刚才一幕,诸将均是心有余悸,无一人开口说话。尚之信也是沉默不语,一脸怒气盯着新会城。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在场众人,除班志富外,便是都统秦国成最尊,其次是靖南藩下都统耿仲德。眼下班志富劝阻被骂,又无人再敢开口相劝,虽尚之信也没再提攻城之事,但事情不能再这么僵下去,总要有个决定出来,要不然再拖下去个两三日,这大军自个就要瓦解了。

秦国成有心开口相劝,可想到班志富的下场却感到心寒,寻思世子现在是骑虎难下,自己出面恐怕未必能令其改变主意,倒不如由耿家人出面相劝的好。世子不给自家人面子,总要给外人一些面子的吧。想到这里,秦国成便侧过脸去看向耿仲德,不想对方似乎知道他的意思,故作未见反扭过头去。

这一幕气得秦国成在心中大骂不已,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嘴巴一动开口道:“殿下”

刚说了两字,边上耿仲德却突然“咦”的一声,秦国成听了更是气恼,先前要你出面你不肯,现在却来做什么。抬头便要怒瞪他一眼,却也同样“咦”了一声,随之神情凝结在那,后背如堕冰窖般寒气直涌。

秦国成和耿仲德的视线都落在西边谭江之上,而那江上却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支船队。

一支红色的船队。

以下是骨头的一些心里话。

本书自发书以后,除例行一次分类推荐外,再未受网站任何推荐,甚至上架也是骨头自行要求,当然上架之后也是没有推荐的,故而一直不未读者所知,也是无法上涨,如今也不过区区2000。不过,承蒙这2000位本书的读者厚爱,现下订阅也有300多,按比例来说算是不错了(能不能赚到钱是另一回事)。我相信如果我的勤快一些,不是老为琐事断更的话,这本书的成绩将会更好。

曾记得去年夏天,我不断的发布家中有事的通知,使得很多读者在留言区埋怨,也让一些订阅的读者弃书而去。但正如我一直在强调的那点,《汉儿不为奴》这本书我不会太监,我会一直写下去直至完本。

今天,终于去看了房子,如果没有意外,年前将会分到新房,计划明年六月进行装修,如此算是一家三口有了个窝,不用在大过年的租人家房子住了。

放下心头大事,骨头晚上又喝了一杯,动笔之前先写下这几段话,只为向我的读者说一声,你们放心,我会努力,我会坚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