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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答应他?”少年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又转头看向那正在忙前忙后鼓捣着药罐的青衫老人。

“什么?”老人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注意力却还是放在自己的药罐上。

少年皱了皱眉头,他不信老人是真的听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我只是相信沧海流的眼光,他看中的人,我相信差不了多少。”似乎是读出了少年心头的不满,低头捣弄着药罐的老人又忽的出声言道。

“就凭这一点,你便愿意收我为弟子?”可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少年满意,他的眉头在那时皱得更深了几分。

老人抬起了头,咧嘴一笑,嘴里的牙齿缺了几颗。

“当然不是。”老人将手里的药罐放了下来,从一旁的葫芦中倒出一缕清水放入药罐。

“你那右臂,可是个了不得的货色,若是真能成功,或许你可以做大许多我做不到的事情...”

“什么事?”少年的眉宇忽的舒展开来。

这世上最可怕的人,永远是无所求的人,因为所有的无所求的背后,必然藏着一个更大的所求。

说到底,这世上之人,但凡是人,必有所图。

可是少年的问题,却并没有得到回答,老人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鼓捣着那药罐。

“为什么不说?”少年有些疑惑,既然有所求为何不言?他素来是一个有债必还的人,只要老人说出的事情,他能够做到,哪怕凶险万分,他也会一试。

“这世上有些事不是你有能力就能做到。”

“得你想做...”

“才或有可能做到。”

“这个世界那么大,你见得却太少。”

“走一走,看一看,说不定你想做的事情,就正好是我要做的事情,于你岂不美哉?”

“那若是我不想做呢?”少年又问道。

“那就当我救了一条性命,于我岂不美哉?”老人笑道。

......

“夫子,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坐在小轩窗的石凳上,徐寒看着眼前那块又多出了数道裂纹的玉佩,脸色阴沉。

那是夫子走之前留给他的命符,如他所言,待到命符上的玉佩彻底破碎,便是他命陨之日,而如今看来,这一天,似乎并不会太远了。

“想什么呢?小子?”这时身后忽的响起一道声线。

徐寒很是警觉,下意识的便将那玉佩收入了怀中,随即转过了身子,却见一道白眉黑发身着黑袍的身影。

“掌教?”徐寒眉头一皱,心头的警惕放下了大半,但还是忍不住暗暗腹诽道:“这掌教大人这么总是如此神出鬼没。”

“伤势恢复得如何?”宁竹芒眯着眼睛便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徐寒身旁,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

徐寒闻言白了宁竹芒一眼,他的伤势如何以宁竹芒的修为,侵淫医道这么多年眼界,会看不出来?这么没话找话说的态度,大抵又有什么事情想要他帮忙。

宁竹芒也从徐寒的眼神看出了自己的算盘打得似乎不够好,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才说道:“前些日子雁来城的事情大抵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哦?”徐寒的眉头一挑,倒是来了兴趣。

“之前大周几处针对玲珑阁的行动说到底都是长夜司为了引开我们对于雁来城的注意力而动的手脚,而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掩盖这头蛟龙的出世。”宁竹芒自然没有掩盖的意思,当下便娓娓道来。

“嗯?”徐寒闻言有些不解。蛟龙着实强大,但那蛟龙分明不受任何人控制,为此森罗殿甚至折损了两位黑白无常与一位红袍判官,虽然他也知道长夜司与森罗殿素来有着联系,但却不知道二者如此大费周章的瞒下这蛟龙出世的消息究竟对于他们而言有何好处。

“那蛟龙并非寻常的蛟龙,而是森罗殿以他们的炼妖之法加之养蛊之术而培育出的妖龙。”宁竹芒又言道。

“那与寻常蛟龙有什么不同吗?”徐寒追问道。

“暴戾了些,嗜血了些,神志不清了些。”宁竹芒缓缓言道。

“那为什么森罗殿与长夜司想要瞒下这个消息,这妖龙究竟又与他们有何用处。”徐寒还是没有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促使对方如此兵行险着。

“呵呵。”宁竹芒在那时一笑,“但无论如何,有一样东西是一样的,他们的体内都有着龙气!”

“龙气?”徐寒的脸色变了变,却是未有想到他们是为了那所谓的龙气。“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要知道那一日为了对抗那只蛟龙,徐寒的金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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