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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涵并没有被逐出姐妹会,这个结果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因为被逐出这个团体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更何况是在这个时机,那么外面稍有点脑子的,也会把两件事关联在一起。

她本来就是新人,根基不稳,还没有和周围建立密切的关系。

先不说丢面子的事,光让人知道她是那种吃里扒外两面三刀的人,这些精明的富二代大半也不会和她深交。

那么她来到这样一个环境,以期建立自己的关系和人脉,彻底打入这个圈子就艰难了。

但松一口气的同时,何意涵也感到无比的羞耻。

她之所以被放过一马,并不是她的作用在团队里无可或缺,或者发帖招摇这件事才存在着疑点。

因为在祝央看来根本就无所谓,即便帖子不是她发的,那么被人在背后这么搞,还到现在都无所察觉,在祝央看来就是极其的无能。

更何况她自己的小心眼还暴露得这么拙劣。

她现在整个人在姐妹会团体里面,就跟人人藐视的低等生物一样,所有人,包括和她同期进去的一年级在她面前都一副优越感的样子。

“学姐再怎么说也是二年级了啊,而且上学比较早,年龄和三年级的学姐都差不多,还以为做事会稳妥一些呢。”

“嗯呢,都十七岁了,为了连保护个人隐私的这么点意识都没有呢。”

“我们都还算家里有俩钱的,要是这么轻易就被人得到私人信息甚至拿去胡乱注册都没法察觉,那以后父母还怎么指望我们继承家业啊?”

“可能学姐家对信息安全这块儿不是很在意吧,不过奉劝学姐一句,您是学生,再怎么到底影响力有限,如果您的父亲哪天被人利用名义贷款,并且还成功了,这才是真正难以挽回呢。”

何意涵被冷嘲热讽了一下午,脸色难看至极,却有无法反驳。

被祝央盖上蠢货的戳,真真是谁都能踩她一脚,偏她还得受着,就因为那该是的手腕不够高明。

可她是那种蠢货吗?贱人何意绘,无非是欺负她信息不对等而已。

何意涵冷笑,她倒是小瞧那个蠢货了,难怪那家伙当时这么热情。

甚至她好了有利家族,自己也是获利者。当时何意涵还纳闷,这蠢货像是这么大气有远见的人吗?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就是为了撺掇她出手,好在动机上坐实了自己搞事的名头。

但那家伙不会料到,祝央对于姐妹会众人的心思压根心里门儿清,与其说她在意的是严防死守,更不如说她更在意成员们行事是不是够聪明。

何等的傲慢一人,就这么自信没人在她手里翻得起风浪吗?

何意涵很是不服,但事实证明,至今为止还真的就没有。

因着何意绘打的信息不对等的时间差,何意涵心里即便气得发疯,甚至恨不得跑到她位置上揪她的头发扇她耳光。

但只要一想到祝央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句“你做事之愚蠢,让我叹为观止”她便冷静了下来。

如果是祝央的话,肯定不会只出这一时之气的,在学校毫无形象跟泼妇一样大闹,只会让自己的评价变得更低,让姐妹会众人更见识到她行事拙劣。

况且她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何意绘。

此时何意涵自己都不知道,她怨恨的祝央,但自己的一举一动却完全被祝央规划了。

什么都以对方知道后的反应和评价为主,这样的行为不管干出什么事,又哪里翻得出花来?

何意绘满以为何意涵中午会倒霉,会被祝央收拾一顿赶出姐妹会来。

但不料下午通报批评的名单里却全没有她的事,何意绘当时听到的时候都有些不信邪。

甚至抓住同桌问道:“我刚刚听漏了,里面是有何意涵是吧?”

同桌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没有啊,这通报的明显是周末在帖子里造谣挑事的人吧?何意涵是姐妹会成员,关她什么事?不是,你俩不是姐妹吗?为什么还这么问呢?”

何意绘讪讪:“没,没什么,我就是担心她,你们也知道姐妹会是个什么地方。”

她一说完同桌便拉开凳子远离她两步:“不是,这话还能乱说呢?刚通报造谣的家伙下场什么样你没听见?”

不得不说,祝央这一手,让狂欢了两天的吃瓜群众被泼了一盆冷水。

那几个家伙的下场都挺惨的,整整一学期的厕所包干,外加万字检讨和星期一旗下道歉,估计回家还得挨一顿打。

要是不巧家里和姐妹会成员家里有生意来往的,或许父母都得腆着脸去道歉。

而根据这几个被通报的家里的同班和朋友那儿传出来的说法,这还不是最惨的。

再怎么说,他们这边,事情到这儿就算是了了,祝央这人虽然霸道,但也绝不是拿了解的事出来一遍遍算账的人。

但另外没有通报那几个,可就惨了。

是,他们是不用在学校里丢人,不用忍受长达一学期的厕所打扫和周围人的嘲笑。

但小孩儿很多时候是承担不起大人的了结方式的,更甚至如果正处于学业前途的关键时期。

他们父母会付出更多代价,背负更多羞耻来铲这件事。

一时间,在帖子里也说过张狂言论的,颇有些人人自危起来。

因着吃瓜上头而恢复的理智,渐渐后悔起跟着在网上凑热闹。

姐妹会的搞事威力,以前又不是没见识过,以一敌百什么的,她们什么时候落过下风?

如今将近一年多没搞过事,都忘了这个团体当初的威名,确实是他们有点飘了,以为对方提不动刀了。

放学后何意绘跟何意涵一起坐在自家的车里,何意绘忍不住时时打量她这个妹妹。

何意涵心中冷笑,然后又笑眯眯的回头看着她:“怎么了?姐姐!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哦,没,没什么!”何意绘深觉自己功夫不到家,但又忍不住道:“你没事吧?我看你下午从那边出来,脸色不太好啊。”

何意涵听了这话火气直冲天灵盖,但脸上却是一副沮丧的表情:“是啊,被训了。”

又问何意绘:“我们学校的论坛注册是不是太儿戏了?今天中午祝央居然说那个发帖人是我,我快吓死了,我连论坛都还没摸到,你也知道我今天一早才知道那件事的。”

何意绘眼神闪了闪:“可能是有人胡乱用学号注册的吧?咱们论坛混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且你是新生,信息资料放老师那儿,可能谁进办公室拍下来了呢?你最好还是去消掉吧。”

装模作样安慰了一番,很快便迫不及待道:“那祝央怎么说?她能这么快就放过你?”

见何意涵奇怪的看过来,何意绘连忙圆自己的话:“我的意思是,她是个什么样得理不饶人的家伙,你也知道吧?我听说姐妹会的人但凡有点把柄被她抓到,那都得被威胁一通的。”

何意涵怨恨祝央的高高在上和让人绝望的聪明机敏,但也对何意绘这愚蠢的错漏摆出感到更恶心。

她笑了笑,并不在跟她的对话中留破绽:“哎呀!这都是外面的谣传,其实还好啦。”

“我当时也是慌得要命,就解释了一番,没想到她真的相信了。”

“祝央说,她不相信姐妹会的人能干出这么蠢的事,虽然我有勾引她男朋友之嫌,但正是因为这样,做事情更不会这么蠢笨又没有自知之明。”

又看着她姐姐,似笑非笑道:“姐姐,你说到底是谁啊,干出这么蠢的是。”

“唉,估计是哪个进不来姐妹会,就把会社脑补成跟她一样又蠢又毒的地方吧,正是笑死我了,就算是挑事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办法,这是在侮辱谁的智商呢?”

何意绘脸色有些发青,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她知道何意涵一定在怀疑她,但应该还不能确认,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只是出言奚落试探而已。

但被一口一个愚蠢的骂,这样让何意绘的心愤怒到了极点。

这两个贱人,明明都是斗鸡中的战斗机,这会儿玩什么姐妹情深?

就没有证据祝央就不追究了?你她妈什么时候是这么好说话的好种?

接着她抓住了一个重点:“什么?祝央知道你勾引她男朋友?”

“知道了她还——”

何意涵笑了笑:“这有什么好避讳的?路学长这么优秀,姐妹会对他有意思的人多的是,你以为祝央不知道吗?她压根不在乎。”

“所以说别用外面的小气思维衡量姐妹会啊,对优秀的人抱有好感不是很正常吗?”

什么时候他妈的姐妹会是这么个伟光正的社团里?

要不是何意绘知道上辈子这贱人因为跑去勾引路学长被祝央收拾得够呛,她还真就被唬住了。

何意绘认定这家伙在强撑,心里多少满意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该进行到这一步的,也差不多有这个效果了。

却不是这还是祝央顺着她的意思促成的局面,要真让这个世界的高中时代的祝央本人来表演。

这家伙估计早被揪出打成猪头三了。

何意涵看着她姐姐回房间的背影,眼神渐渐转冷。

她到底要比何意绘聪明些,之前被算计只是被打了个猝不及防而已。

何意绘那贱人,一计不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何意绘或许还对她不甚了解,但作为被隐藏了十几年的私生女。

她对这个蠢货可以光明正大生活在阳光下的嫉妒和胜负心,让她可以打听了何意绘不少事。

这蠢货压根不是沉得住气的人,更甚至这一步可能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铺垫而已。

吃完晚饭,何意涵坐在自己房间里,打开自己的微信号,跟以前的同学联系。

她和她妈其实不是今年才回来了,严格来说已经回来两三年了,从那一刻开始就为着能回到这个家做准备。

她上一个学校也是本市有名的私立学校。

但是和现在念的这所门槛高的就不一样了,之前那所学校是有钱就可以去读。

里面大多是混混二世祖,家里有点钱就不知天高地厚到处闯祸的家伙,这些人一般也被家里溺爱,总之学校里什么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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