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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连着测了两次都没有测出来什么,夏烛不甘心,回国的第三天又跑去药店买了一次。

晚上洗完澡,拆了验孕棒去浴室,几分钟后出来,甩了甩手里的东西,看半靠在床头的男人。

周斯扬感觉到夏烛投来的视线,放了手中的平板,看过去,微微挑眉,表示疑问。

夏烛又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踩着拖鞋走过去,抓起床上的枕头,抱在怀里往周斯扬身边扑:“你说都一个月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周斯扬刚回来时在客浴洗过,此时身上穿了深灰色的浴袍,前襟半敞,隐隐露着里面的前胸的肌肉线条。

他低眸和夏烛对上视线。

夏烛怀里塞着枕头,两肘支在床上,看周斯扬看自己,像条虫一样往前蠕动了两下,食指戳了戳周斯扬的胳膊,很认真地疑问:“你是不是不行?”

“……”这已经从是上周在国外开始到现在,她第二次疑问了。

周斯扬把身上的薄被掀开,抓着夏烛把她抱过来,夏烛轻叫一声已经落坐在了他的腿面。

周斯扬还没有开口,夏烛已经抱着他的脖子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今天累吗,要不我们今天多来两次?质量不行的话,我们数量取胜……”

她话没说完,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打她的人笑音有点凉:“你再说一遍?”

夏烛在他身上动了动,装糊涂:“说什么?”

“什么再说一遍?”她摇头,目光看起来很澄净,“我不懂。”

周斯扬没回答,冷声笑,抬手再次拍在她的后腰。

夏烛反手制住他的手:“行行行,你质量最好,你最厉害,你最行。”

“……”

夏烛忽略周斯扬淡到没有温度的眼神,从他身上爬下来,撩着被子把两个人一起盖起来,缩在他身边,真诚发问:“那为什么还没有动静,我们需要在这两个月就有诶,不然会耽误我的工作。”

周斯扬把自己的胳膊从夏烛怀里抽出来,托了她的后脑让她枕在自己怀里。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第一次没那么云淡风轻地认真跟她解释这个事情。

“是一个月了,但因为婚礼你晚上总是很累,次数太少,”他帮她拨开头发,“而且在你排卵期那几天……”

周斯扬停顿了一下:“我们休息了。”

他难得对某件事情这样看重地解释。

夏烛憋着笑,在心里盘算,觉得先前跟程煜非聊天时,他说得对,就算是周斯扬也会在这种事上有那么点计较“男人的尊严”。

她闭着眼睛享受周斯扬的“按摩”,左手抬起,点在自己头皮的位置,指挥着:“这里。”

“往左,再往左一点也要。”

周斯扬按她要求的帮她梳理头发,往左侧偏了一些,指腹压在她的头皮,用了点力气往下压。

夏烛嘟囔,继续刚刚的话题:“那伟大的周总——”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从周斯扬怀里翻起来,趴在他胸前:“我们要不要订个计划表?”

她左掌摊开,另一手的食指做笔状,在左手手心点了点像是在写字:“一周五天,每天三次。”

“但每次的平均时长不能超过二十分钟,不然我会受不了。”她现在已经可以不脸红地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周斯扬垂眼看着她:……

“可以吗可以吗?”夏烛凑上去,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腕上“并不存在”的表,“我们按计划行事。”

两人对视三秒,男人喉结轻滚,握着她的肩膀,偏头气笑了一声:“你当我是什么生孩子的工具?”

现代社会思想进步,为女生谋福利,说不能把女性当作繁衍的机器,但到他们这边,好像反着来了。

“老公。”夏烛拽着周斯扬的衣领往上又凑了凑。

周斯扬把她拨开,撩了被子自己盖上,转到另一侧,懒洋洋的口吻:“年龄大了,来不动。”

他把床头柜上的平板拿过来,语音懒散:“拒绝不以感情为目的的做爱。”

夏烛拽着被子周斯扬身上跨过去,像泥鳅一样钻进他怀里,伸手解他的扣子,故意放低声音,声线细软,勾人:“来嘛老公,求求了。”

她仰头,唇贴在他的喉结上:“是以感情为目的的,爱你爱你。”

她现在撒娇撒得得心应手,每个字的语气都拿捏得刚刚好。

周斯扬瞧着她看了几秒,手里的平板放在床头,轻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

……

手续提前下来,离去公派学习的时间缩短,以为还能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和周斯扬腻歪,没想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二十几天。

在夏烛再一次从床头的抽屉里拿验孕棒时,站在一旁的周斯扬轻啧一声,抬手按住了她。

“别让它来得这么刻意好吗亲爱的。”他难得在正常的时候这样称呼她,然后半弯腰,一手撑在夏烛身侧,低头轻吻在她的额头上,“它是个爱情的结晶。”

夏烛被他土掉牙的称谓逗笑,抬胳膊把周斯扬的手压自己的手拍掉:“我是要拿去扔掉。”

一直放在床头有点碍事。

她当然知道周斯扬说得对,纵然她确实觉得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不过的确不能抱着这样的心态欢迎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是她和周斯扬因为相爱想拥有的小宝贝,不应该被催着赶着诞生。

她拨着周斯扬把他推开,拿着袋子起身:“起来,我要去丢了。”

夏烛去外间扔了东西又接了水,再走回来,看到站在床头,低头看手机的周斯扬。

她走过去,从背后捅了捅男人的腰,伸脑袋过去:“在看什么?”

周斯扬回了最后一封邮件,按灭手机,把她戳自己腰的手捉过来,习惯性地放在唇边亲了下:“工作上的事情。”

夏烛回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这么晚了,罗飞找你?”

“不是。”周斯扬松开她,往另一侧的梳妆台走。

夏烛的梳妆台上放了几个五颜六色的小瓶子,是上周末她和陶桃逛街时买回来的指甲油。

陶桃要买,她觉得好看,就顺手也拎了几瓶,不过买回来倒是没时间涂,这几天太忙,下班都是周斯扬等她。

周斯扬从桌子上随手捏起来一瓶,转着看了两眼,朝夏烛伸手,把她拉过来。

夏烛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他拉自己的力道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周斯扬拉着她的另一只手还没松开,目光半垂,看了看她圆润的指甲,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瓶子:“这个?”

半透明的裸粉,桌子上一排颜色里她最喜欢的,也不知道周斯扬是怎么挑中的。

她点头,手搭在周斯扬手上,任由他拧开管子,像做什么精密手工似的研究了一下,然后略微生疏却又极其自然的帮她涂指甲。

他嗓音清淡,慢声,说着自己的安排:“周家在北欧也有一些业务,不过之前很多都掌握在周青手里。”

“我拿手上的几个项目跟她做了置换,之后那边的事情就有我负责,经常会去出差,可以去看你。”

夏烛一愣,手也跟着无意识地往后缩,被周斯扬拽住,他轻嘶一声,抽了湿纸巾抹掉不小心碰在夏烛指腹的甲油:“别动,等会儿你的指头变得五颜六色我可不管。”

夏烛先是跟他斗嘴:“你涂的你怎么能不管售后,涂坏了我就给你一星差评,你来了我就把你关门外反省。”

周斯扬低声笑,嗓音清淡慢懒:“知道了女王。”

周斯扬答完,夏烛垂眸,盯着自己被周斯扬染上颜色的指甲,仔细思考他刚刚说的话:“可以这样吗,你和姑姑交接过了?”

“嗯,”男人右手捏着的刷子稍稍抬离,周斯扬盯着夏烛食指的指甲盖,欣赏自己的杰作,“她很愿意,因为我给她那几个项目都不算忙。”

周斯扬又帮夏烛染了一个,出声道:“她最讨厌干活。”

夏烛笑出声,也知道周青的性格,如果不是现阶段所有东西扔给周斯扬他会太忙,她肯定撂挑子不干,跑去世界各地看风景,以及——看男模。

没办法,她就这么点爱好。

有人先天脑子好使也就算了,动手能力偏偏也强,什么都上手快,干得好,夏烛盯着周斯扬帮自己染过的指甲,除了染得慢点,没什么大毛病。

她瞧了两分钟,直到周斯扬把帮她把最后一个涂好,盖上甲油的盖子,她展开两个手臂,避免碰到两手,往前倾了倾身,在周斯扬的唇上亲了一下。

再接着后撤身体,眼睛笑弯。

她还以为去了之后就很难再见到周斯扬,毕竟他确实很忙,而她也不可能放弃在国外的学习,频频回国。

知道是为了她,周斯扬才做了工作的调整,夏烛也没有吝啬感激,对着他的眼睛,眼神带笑,慢腾腾地动了动唇,做了很标准的口型:“谢谢。”

周斯扬把甲油的盖子盖好,放在一旁,也勾唇:“客气了。”

……

夏烛去的第一个月,不太适应,主要是不适应当地的口味,和中国相比,国外基本都可以被成为美食荒漠。

出去玩儿吃几天可以,每天都让人那么吃,夏烛一个中国胃实在受不了。

即使周斯扬接受了北欧的项目,但国内还有一大摊子事需要他处理,不可能一个月频繁飞。

夏烛在德国的第一个月,他去了两次,第二次呆了三天回来,回国的第二天晚上两人打电话,夏烛忽然有点反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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