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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蛇峰五怪’,江湖上的毒药贩子,也干杀人买卖,我以前去钧天府翻箱倒柜咳……走访的时候,听说过,从卖禁药的江湖商贩入手,找这五人应该不难……”

“那行,事情先这么安排,明天我也去问问城里的暗桩,看那边有没有线索。近几天事情比较多,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办。”

折云璃着急出去办事,当下就想回屋,不过马上又皱眉道:

“这么早我怕是……”

咚咚~

话没说完,夜惊堂就在背上点了两下。

折云璃话语戛然而止,身体晃了晃,若有若无颔首:

“惊堂哥和我还真是心有灵犀……”

扑通~

而后就倒在了梵青禾怀里。

梵青禾把云璃抱住,眼神都愣了,蹙眉望向夜惊堂:

“你又把云璃点晕作甚?”

夜惊堂微微摊手:“帮她睡觉,明天好早点起来。”

梵青禾下午就被提醒要洗澡澡,哪里不明白接下来该干谁,眼神有点恼火:

“以后云璃要是知道了实情,还不得数落死我这当姨的?你真是……你今晚好好睡觉,说什么我也不会迁就你。”

夜惊堂倒也没死缠烂打,转身道:“那我先回房了,明天还有要事,周围又人多眼杂的,确实不怎么方便。”说着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梵青禾眼神有点茫然,不过想到这里是华府,华小姐住的也比较近,夜惊堂不乱来倒也正常,当下并未挽留,把云璃抱到房间里躺好后,便默默回到自己的屋子。

梵青禾当前身份是厨娘,居住的房间自然不能太浮夸,就是一张板床,放着桌椅妆台等物。

梵青禾坐在床铺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其实有点古怪。

毕竟下午夜惊堂提醒她后,她哪怕不乐意,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回来认认真真洗干净,还辗转反侧,琢磨夜惊堂又厚脸皮的话,该用什么话术应对,甚至想过抵抗不住,该怎么遮掩声息……

结果夜惊堂晚上不来了,那感觉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白热血沸腾一场……

要是妖女在就好了,以妖女的德行,肯定把她强拉着胡来,夜惊堂不答应都不行……

啐,我在想什么呀……

梵青禾感觉自己越来越怪了,倒头靠在了枕头上,尝试闭目扫开杂念。

结果她心还没静下来,窗外就闪过一道黑影,继而房门就悄悄打开了。

吱呀~

?!

梵青禾就知道会如此,睁开眼眸,带着三分恼火:

“你怎么又过来了?”

“有点事情,刚忘记说了。”

夜惊堂悄然进屋把门关上,来到不算大的板床上躺下,自然而然搂住媳妇:

“北梁朝廷在练‘夫蒗珠’,好像就是不需要幼年泡药浴,就能让人脱胎换骨功力大增,你觉得这事儿有没有可行性?”

梵青禾被搂在怀里,眼神满是羞恼,但心底里确实比方才充实了些,想想还是做出深思模样:

“幼年泡药浴,是为了让人从小适应药性,以免成年后体魄承受不住;跳过这一步应该可行,但药方肯定就天差地别了……”

“会比天琅珠厉害,还是差些?”

“天琅珠目前只有你能用,其他人拿到手也是废物;而北梁研究的这个,要是老少皆宜谁都能用的话,哪怕药效一样,也比天琅珠厉害百倍,毕竟省去了从小培养的时间,找现成的中上游宗师,就能短时间堆成天人合一的武魁……”

夜惊堂点了点头,觉得这药确实有点霸道,还好雪湖花产量有限,不然方子流传开,八大魁恐怕会扩充为百大魁。

夜惊堂认真思索间,无处安放的手,顺势就滑入衣襟,捻着那什么轻轻把玩。

啪~

梵青禾轻拍了下咸猪手:

“去青楼喝花酒都不过瘾,回来还欺负大夫解馋?”

“我真只喝酒,没做别的。嘘~想事情呢,别说话。”

“……”

梵青禾衣服都开了,再不说话就说不出来了,当下也是满眼无奈,干脆闭上眸子,眼不见为净。

结果刚闭没两下,夜惊堂又把她抱起来趴在胸口,她略微撑起上半身:

“你还要作甚?”

夜惊堂满眼消息,低头瞄了瞄,眼神示意。

梵青禾自然明白意思,蹙眉道:

“你三岁小孩不成?想事情还得含着奶嘴?”

夜惊堂觉得这话挺有意思,搂着腰道:

“也不是,有点累,只是想清醒下脑子罢了。”

梵青禾拿男人毫无办法,最终还是往上了些,抱着夜惊堂的脑袋,埋的严严实实:

“都怪三娘,把你给惯坏了……清醒没有?”

“呜……”

夜惊堂神清气爽,等到青禾松开温暖怀抱后,才呼了口气:

“要是真有这种神药,到时候给你们也弄一颗,这样一来,满门上下全是武魁,那在江湖还不得横着走……”

梵青禾轻功独步天下,但严重偏科,实战能被妖女摁在身下让夜惊堂捣药,心里已经委屈很久了,但功夫不是一天练成的,没办法。

听见这话,梵青禾双眸微动,凑近了几分:

“就算真有,数量也不多,还是得以拿方子为主,有方子我就能帮忙炼。而且家里的姑娘,武艺高低可不一样,妖女都八魁前三了,总不能让她先吃吧?我觉得该从弱到强来分配。嗯……我是药师吗,得先以身试药确保安全,然后是女王爷、凝儿、云璃、三娘……妖女怕是得排到最后……”

夜惊堂见青禾满眼都是小算盘,心头有点好笑:

“八字没一撇呢,先把情况弄明白再说,若是真有方子,到时候抢回来,你是药师,肯定由你来安排。”

梵青禾听见这画的大饼,心里高兴坏了,或许是怕夜惊堂以后在妖女的魅惑下改主意,还知道这时候该奖励男人,又滚到了夜惊堂胸口:

“夜惊堂,你是不是想要点不一样的?”

“?”

夜惊堂听见这话,脑子里正事全无,只剩杂念,看着脸色发红的青禾:

“也不能说想,那些只是夫妻之间的小趣味罢了,梵姨不乐意,嘶……好好好,我不乱叫。”

梵青禾在家里团战,学过很多折腾女子的花活,但身为大夫以前完全不敢尝试。

此时她稍微迟疑了下,起身从衣柜里取出红色纱衣,躲在被子里偷偷摸摸换上,而后又拿来红色布料,搭在了房梁上,本来想学着妖女,表演个天外飞仙。

但红布真搭上去后,梵青禾抬头看了看瓦顶,有些尴尬:

“这……怎么和准备上吊似得?”

夜惊堂也觉得这家徒四壁的房间摆设,挂上红丝带有点奇怪,但完全不影响,他坐起来,帮忙把丝带挂好:

“没事,挺好的,来吧来吧……”

梵青禾还没玩过,当下双手缠住丝带,把曼妙丰腴的身段儿拉起来,腿儿也勾住丝带,开始凌空转圈晃来晃去。

夜惊堂靠在床头上,看着青禾身着红色薄纱半透小衣,在面前飘荡,布料下的团儿时近时远,白皙小凹也若隐若现,感受着实有点飘,还嘟了嘟嘴。

梵青禾倒是明白意思,虽然有点生疏,但平衡性极好,当下又表演了个倒挂金钩,头朝下啵了啵,而后继续开始摇摇晃晃……

……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

梁帝育有数子,大部分已经成年,除开皇后嫡出的胖太子可以住在东宫外,余者在十二岁后皆会搬到皇城附近的宗王府居住,不过母妃家里毕竟厉害或者受梁帝喜爱的,也会在城内有自己的宅邸,直至及冠后才会离开京城。

三皇子李崇今年十七岁,文采武艺都颇有建树,算是众多皇子中最优秀的一个,待遇自然不一般,被梁帝专门在钟楼街赐了座大宅,规格堪比王府,民间甚至为此戏称其为‘二太子’。

虽然品学兼优风评也好,但‘嫡庶之差’便是天壤之别,李崇自幼便知道,父皇给的东西他才能接着,不给就千万别表露出野心,不然他马上就会明白帝王之家该有多薄情,为此也从来不敢以‘二太子’的身份自居。

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表露出争夺储君的野心,但李崇都走到这地步了,说对胖皇兄没点想法也不可能。

月上枝头,皇子府后方环境华美的棋社里。

身着明黄袍子的三皇子李崇,在棋榻上正襟危坐,仔细观察着今天和父皇没下完的残棋,以便下次被叫进宫时候好随机应变;虽然年纪才十七岁,但相貌却颇为俊朗,用宫人的话说,就是长得像梁帝年轻时候,这也是其很受宠爱的缘由。

而棋榻的对面,坐的则是承天府王氏的嫡孙王继文,李崇的亲表哥,也是今日刚刚赶到燕京,准备去国子监继续读书。

王继文的坐姿,显然就没有表弟李崇那般正式,斜靠在棋榻上,随手把玩着件玉雕,轻声说着:

“放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找来的人,相貌比我都俊朗,已经混进了华府当上护卫……”

安排江湖游侠儿勾搭华青芷,从而让胖太子失去和华家联姻巩固地位的主意,是王继文出的,毕竟王家当年就吃过这闷亏,事后真的有苦说不出。

李崇对于这个‘釜底抽薪’的计策,心底非常赞许,但并不怎么相信表哥的办事能力,他闻言抬起眼帘,看了看表哥的大众脸:

“华青芷的才思,在京城说第二,没有其他女子敢称第一,寻常男子可驾驭不住。若是长表哥这模样……”

“?”

王继文和华青芷是同学,平时也经常照镜子,知道自己还没到风华绝代的地步,他无奈道:

“反正就是好看,讨女人喜欢,用下面人的形容就是,高大俊美、龙精虎猛,女人见了根本走不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