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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曦文确实没有什么定力,侧头躺着,感受到非常久违的想要,但梁越在几分钟后,从被子里钻出来,黑发凌乱嘴唇红而湿润,手还留在被子里握着他,问他:“宝宝,你吃的药有副作用?”

池曦文看着他,没办法否认地点头。

“今天马修问你吃的什么药,我听见了。”梁越不是医生,但当初为了安抚池曦文的精神疾病,这方面的知识他也知道不少。一部分药品会抑制生理反应。

刚好池曦文吃的氟西汀就是这种。

梁越没有多问,因为显然池曦文不想回应这方面问题,神情已经开始有些难堪了,推开他对他说:“算了……梁越,药我慢慢戒掉,没办法一下就不吃的,要缓几个月。”

如果他状态便好,自然可以顺理成章地戒掉。

梁越不肯死心地又尝试了一会儿。他以前是没有怎么给他口过,技术自然谈不上,但池曦文的确毫无反应,梁越便出来拿手机查了会儿资料,池曦文已经想睡了,但梁越查资料只查了两分钟,旋即把他抱到身上来,单手拉开酒店抽屉,用了里面的付费用品。

由于池曦文的反应只依赖于局部的神经刺激和对前列腺的压力,氟西汀的作用则是通过血清素调节,二者不同,梁越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可池曦文的反应显得有些生涩,好似是很久、很久没有用过了,说疼和胀。

他不适应。

梁越没有试图探究他和李夏煜到底发生过没有,没问,不想问,更懒得比较。他问的是:“明天几点去动物园?”

“早上十点过去……那会儿才开门。”池曦文在慢慢适应他。

“十点么?好。”

梁越一边亲他的脖颈一边有所放缓动作,对他说:“我爱你。”

池曦文迅速地睁眼看他。

梁越硬朗的眉眼被灯光染得十分温柔,回答:“不是你的安全词,只是我爱你。”

池曦文没有说话,黑色的眼睛显得湿润,眉间轻轻地蹙着,也许是不适应和微量的疼痛感,也许是知道了他爱。

梁越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低下头,再次吻住了池曦文,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着,握得非常用力。他的吻也变得更加急切,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池曦文,他从未停止爱他。

两个人的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潮湿和黏腻气息弥漫在房间里。

一个小时后,梁越给池曦文冲了澡,重新给他裹上干净睡衣,打电话让礼宾来换床单。

礼宾回答他:“先生,Housekeeping已经下班了哦,我可以送床单过来,您自己换一下好吗?”

梁越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平静地回答:“好的,麻烦了。”

池曦文用并不抱歉的语气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套房了。”

梁越侧目:“我换就好,你歇着。”

池曦文点点头,倚靠在沙发上,身体蜷缩在柔软的扶手上,两只脚松松地踩在沙发边缘。眼神中透出一丝倦意,但仍然跟随着梁越的每一个动作,看他那一点不熟练的换床单动作。床边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梁越半裸的身上,映照出他结实背肌和宽阔的肩膀。

但最后他还是做好了。只要不是傻子,怎么会学不会做家务。

梁越没有给池曦文下地的机会,还是抱他到床上,池曦文摇头:“梁越,我不是小孩儿。”

梁越说:“像小孩一点挺好的,我只是想多抱抱你。”

池曦文有点疲倦,嘟哝说想睡觉。他声音是哑的,皮肤和手都是最柔软的。梁越伸手关灯,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三年半来,他从未有过这种安稳的时刻——终于,池曦文不再是他梦里模糊的身影,而是真实的温暖。

池曦文很快睡了过去,不需要安眠药地在他怀里缩了缩,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贴近梁越。

池曦文的头发柔软地贴在他胸口,轻轻挠动着他的皮肤。梁越几乎不敢动,怕自己的动作会打扰到池曦文。煎熬了很久后,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翌日晨,池曦文去动物园上班,梁越回家远程办公,亚太公司也有少量的跨国业务,梁越正好有事要做,和池曦文互不打扰,隔一会儿发个消息,梁越秒回,池曦文不秒回,他目前生活在摄像头下,个人自由和隐私要放在一边,到池曦文快下班的时间,梁越就让司机送他去动物园接人。

他看见池曦文好像也有粉丝了,几个亚裔女生来动物园参观,看见池曦文很快围了上去,十分激动地拿起手机:“我认识你!池医生!原来就是这个动物园不好好对待熊猫啊!你本人比电视上还帅!”

池曦文被迫合影,很不适应、也很有礼貌地和几个人分开:“抱歉,我下班了,我得先离开了。”

梁越下车过来接他,算有分寸地没有牵手,直到上车后,他才握住池曦文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要抱他。池曦文摇头,朝窗外望去:“梁越,你不要这么黏我。”

梁越扳回他的头:“隐私窗,看不见。”

“噢……”

梁越埋首吻了吻他的眉毛,手掌放在他的脸颊边:“黏你会扣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