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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裁完美的裙子,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她玲珑曲线的身段,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胸|前露出了大片晶莹如玉的肌肤,流光溢彩的裙摆,在柔和的月光下,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犹如一朵粉色的云朵,美艳娇俏不可方物。

阮珑玲一眼就望见了站在窗前的男人,眸光一亮,柔声娇嗔一句,

“霖郎可还在生我的气?”

原以为今夜不会相见的人,她来了。

她不仅来了,还盛装打扮,眉眼间并无半分不愉,脸上的神情也尽是开朗。

仿若二人下午的争论,好似从未存在过。

李渚霖心中微感怪异。

只凝神望着她,并未立马搭腔。

只见她提起蓬松繁复的裙摆,踏上了石阶,脚步轻快地行到了他面前,一如以往般牵起他的手微晃了晃,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霖郎下午行事本就过分,我在气头上说话也不甚好听。

我们就各打五十大板,谁也不要计较了……可好?”

说罢。

这女人双臂圈住了他细窄的腰身,紧抱温存了一会儿,微仰着头,眸光晶亮地眨了眨眼睛,又与他说了许多软话……

女人见他好似不排斥,便开始伸手解起他的衣带来,柔媚道了句,

“夜深了,春宵苦短,霖郎,咱们安歇吧?”

说不上哪儿奇怪。

可李渚霖就是觉得甚是蹊跷,他破天荒抓住了她正在宽衣解带的指尖,然后将怀中的娇香软玉往外轻推了推,冷声道了句,

“今晚没兴致。”

“霖郎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女人或是未曾想会遭到拒绝,脸上的神情一滞,眸光中的讶然与慌乱转瞬即逝,紧接着又透露出十成十勾人与柔媚来,不依不饶将双臂攀上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对他耳语道,

“气大伤身,邪火难消必成祸…

霖郎确定不要消消火么?珑玲最擅长的…便是疏|解心火,排解郁气……”

尾音拖长,语调黏腻,慵懒中透着浓浓的勾|诱。

她的呼吸清清浅浅落在了脖颈上,李渚霖不禁微微偏了偏脖子,眸底翻涌起些莫名的情愫来。

他垂下眼睫低头望她,一眼就瞧见了那对呼之欲出的雪白浑|圆,大片莹润的肌肤,喉头一滚,终究将她又紧揽入了怀中。

他眸底尚还留存了一丝清明,哑声问道,

“阮珑玲,你究竟在同我耍什么花样?!”

女人好似得逞了般得,唇角微微一勾。

她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俯在男人的怀中,伸出指尖在他心脏处缓缓划着圈,带着笑意道,

“花样多着呢…霖郎待会儿就知道了…”

比起下午与他争论不休的阮东家,眼前的阮珑玲仿若从头到脚换了个人!

白日里,她行事果决、泼辣蛮劲!

夜色下,她就变得温柔似水、娇媚迷人!

李渚霖一时分不清,这两者哪一个是真正的她!

亦分不清楚,他是更喜欢白天那个些,还是晚上这个些!

总之都是不讨厌的!

李渚霖懒得再去琢磨她究竟为何如此反常,毕竟这么个小小商女,饶是有天大的本事,难道还能逃出他的五指山不成?

他双膝一弯,俯身将她拦腰腾空抱起,

“行,那我便见识见识……”

一夜娇婉啼鸣。

又要了三次水。

次日清晨,李渚霖躺在榻上才微微转醒,便感受到一双柔荑又从被下探了过来,还未睁眼,只觉唇边落下了一片柔软…

女人正在亲吻他,轻轻地用唇瓣蹭|着他的???嘴角,柔声细语呢喃了句,

“霖郎……”

男人晨起本就容易起兴,哪儿能按捺得住?

只得又要了一次水。

今晨还积累了些政务尚需处理。

完事之后,李渚霖俯身落在女人的额间浅浅一吻,嘱咐着让她好生安眠,就入了浴室清洗身体,之后穿戴好衣装,就阔步朝星辉阁中走去……

走到半路,忽然记起一份紧要文书还落在了棋珍阁中,偏偏一时忘记了置在何处,也不好让云风独自回来取,只得走到半途折返了回来……

回书房寻到了文书之后,李渚霖便想着再去瞧阮珑玲一眼。

才行到寝房,只听得里头传来阮珑玲与杏儿主仆两的对话声……

“小姐,你每每喝药都说苦,今日奴婢特意给你备了冰糖喱!”

“苦就苦吧!无妨!

冰糖我就不吃了,万一影响了药效可怎么办?”

她向来身子无虞,平白无故能喝什么药?

定还是那避子汤!

他竟忘了,每每房事之后,她为了稳妥起见,都会灌下一碗浓浓的避子汤。

近期二人几乎每一日都有房事。

所以她岂不是每一日都在喝?

意识到这一点,李渚霖的眉头顿时紧蹙了起来,由心底涌出些复杂的滋味,略略泛有些心疼…还有些莫名的不爽……

他不是不知晓,这避子汤是何等紧要之物。

可此时此刻,李渚霖不由得生出个极其荒诞不经的念头!

不如……就赏她个孩子?

在后宅中,孩子便是妇人的倚仗。

阮珑玲向来没有安全感,否则也不会一口咬死定要出门在外做生意、赚银钱…

她只要生下个他的血脉,这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她后半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

说不定她会安守在后宅中相夫教子,心中再也不会生出于外男接触的心思了!

再者,他回京之后,可没有这么许多时间陪她,会日夜忙于政务,待她疏于看顾。

若她只凭着个商女的身份入府,后宅那些仆妇难免会心生轻慢之心,可若是怀了孩子,那待遇便大不一样了!

仆婢们或许会慢待一个商女,可却绝不会慢待他孩子的母亲!

庶长子或是庶长女都无甚要紧。

左右他今后娶得嫡妻,都会是个温柔大度的,绝不会容不下她。

这些念头在李渚霖脑中一一闪过……

他的眸光顺着窗橼的缝隙,只觉得阮珑玲指尖那碗黑黢黢的避子汤莫名碍眼了起来!

干脆迈步踏入房中,朗声道了句,

“这避子汤既然苦涩难以入口,今后不喝也罢!”

这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话,使得阮珑玲浑身一颤,指尖险些一个没端稳,差点就将汤汁洒落在了被褥上!

索性药汁已经由滚烫转凉了些,正是适合入口的温度。

阮珑玲反应过来之后,二话不说,端起药碗递至嘴边,干脆利落一口仰头引尽!

由于喝得太过着急,中途还微微咳了两下,却并未停下,直到药碗见了底。

她轻抚了抚胸口,掐着巾帕擦拭了下嘴边的药渍,然后冲李渚霖扯出了个笑容来,

“霖郎,此药不苦,珑玲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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