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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至年末,魏宫里照例备起了节庆。

太平真君八年,除赐死河西王一事之外,可谓是无甚波折。

一年顺遂,拓跋焘也颇为满意,但却未想,甫一入冬,晋王拓跋伏罗便猝死在了风寒上头。

更令他气愤的是,伏罗是在参加了东宫饮宴之后,才患上了风寒的,而他的宠姬也殉情去了,只留下一个血书的“冤”字。

冤?这难道是说,晋王之死非是因为风寒,而是别有内情。

据冯彪查证的消息,之前太子和晋王都看中了灅水外的一片沃土,都想把占为自己的庄田,按说太子身份为大,又是早先便看上了这块地,哪知晋王会来插上一脚,闹得两厢不悦。

拓跋焘心下虽疑,但谅他太子也不会因此生怒闹事,便极力克制情绪,待他自己来解释。却没想,太子在送葬礼上涕泪交纵、情不能已,根本不似心中有鬼。

丧礼结束之后,太子才来请见君父,对他说起宴会上的情形。

原来,太子在高允的劝说之下,不仅打算放弃这块庄田,还把晋王和几个弟弟都请到府中喝酒。

酒酣耳热之际,晋王得知太子是为造水碾磨坊、与民谋利,才与他争土,不禁羞愧难当,改口称说,愿将庄田奉上。

“儿绝无虚言,阿父可传阿余问话。”拓跋晃道。

“朕信得过你,不用问他。”

话虽如此说,但待太子退去后,拓跋焘却立马传唤拓跋余过来。

叩拜父皇之后,拓跋余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得赵倪传报,崔浩有事起奏。

拓跋余忙欲退避,拓跋焘却道:“不用避嫌。”

“禀父皇,儿不参政,已然很久了。”拓跋余恭敬地解释。

拓跋焘方才想起,自打太平真君四年底,他令太子统理百揆之后,晋王、吴王便不再闻听政事,他按按脑门,道:“哦,你就在这儿罢。”

“喏。”

移时,崔浩入得永安前殿来,行礼如仪。

“臣有本奏,”崔浩的余光掠过吴王,将奏章呈上,再垂手立在一旁。

“杨文德占据了葭芦城,招诱氐、羌,武都等五郡的氐人归附?”看完奏疏后,拓跋焘摸摸鼻子。

这个杨文德,是仇池首领杨难当的儿子。

神麚年间,杨难从妻之言,废黜侄儿杨保宗而自立为王,对刘宋称臣。

为此,杨保宗投靠了大魏,拓跋焘以之为征南大将军、秦州牧、武都王,还让他做了大魏的驸马。后来,杨难当也被大魏封为征南大将军、南秦王。

可以说,拓跋焘待杨氏不薄,但遗憾的是,杨难当在太延二年时,便阴谋自立,自立朝廷,还派遣使者继续向刘宋朝贡。几番折腾后,拓跋焘说服杨难当,为大魏镇守上邽。

至于杨文德,则游说杨保宗叛魏自立。待他被拓跋氏斩杀后,又取代了他的位置,进围仇池,自号为征西将军、秦、河、梁三州牧、仇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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