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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跟上:“皇上,微臣觉得葛大人说得对。关大人素日里除了抠门点,为人还算和善,也没什么仇家,刘氏犯不着这么搞他,那只有一个可能,关大人是挡了别人的道。所以我们可以从关大人要是倒下了,谁最得利这点入手去查。”

唐诗听完后目瞪口呆。

【瓜瓜,这……这不就是一出家庭伦理剧吗?怎么又变成悬疑剧了?感觉脑子不够用,你觉得会是谁啊?】

瓜瓜:【你们人类好复杂。】

天衡帝没理会一人一瓜的震惊,轻轻颔首问道:“那两位爱卿认为,关尚书倒下,最得利的是谁?”

葛经义与柴亮对视一眼,吐出两个人:“应该是户部左右侍郎吧?户部尚书一职责任重大,不了解户部情况的官员很难一下子空降到户部,皇上应该会从两位侍郎中择一人暂代尚书一职。”

天衡帝点头:“没错,你们很了解朕,看来不少人都很了解朕啊。”

唐诗得到了答案,赶紧催促瓜瓜:【瓜瓜,户部左右侍郎都是谁啊?】

瓜瓜:【左侍郎闵政,右侍郎米建华。】

唐诗想起来了:【哦,原来是那个闵政啊,我要看看米建华的情况。】

上次她都八过闵政了,估计没啥新鲜事。而且闵政这人因为虚荣,谎报身高的事在朝廷上漏了馅,虽然无伤大雅,可到底是伤了名声,要是同样的情况下,估计给另一个侍郎投票的人会更多。

瓜瓜把资料丢给了唐诗。

唐诗一目十行扫过,边看八卦边嘟囔:【这个米建华看起来还真像个好人,干活兢兢业业,收下面人的孝敬也很克制,而且才三十多岁,比关潮还年轻了十岁,这接任的希望很大啊。】

【难道真的是他……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他的一个瑕疵。他儿子前阵子收了人一尊金子做的佛像,啧啧,快一尺高,得多重啊。这事要捅出来,他多半晋升无望了,就是不知道这种事会不会被查出来。】

唐诗不喜欢闵政,完全没扒他第二遍的兴趣。

葛经义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便道:“皇上,那微臣顺着刘氏的线索,好好查一查闵政和米建华。”

天衡帝摆手:“查他们做什么?刘氏跟他们有关系吗?户部内部的事,等关潮回来了,让他自己去查,你们不用操心了。”

葛经义和柴亮连忙应是:“微臣遵命。”

看来皇上还是不想引起户部内乱,所以他们也要管好嘴巴。

天衡帝满意颔首:“刘氏这条线索还用查吗?她出自刘家,跟真定伯府关系密切,真定伯曾经是不是很想进户部?”

这曾经是多久远的曾经啊?

真定伯都袭爵十来年了,他们谁还记得十年前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啊。

不过皇上您说是,当然得是了。

两个大臣很识趣地说:“皇上提醒得是,微臣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这刘氏嫁入傅家还不到半年,心里只怕还向着娘家,此事很可能是她利用傅家的名头故意为真定伯出这口气,此事跟真定伯一定脱不了干系。”

唐诗呆了,使劲儿抠了抠自己的耳朵。

【瓜瓜,是我脑袋晕,出现了幻觉吗?】

【这么离谱的事他们怎么说得出口呢?】

【葛大人不是素来精明的吗?他今天莫不是中邪了,不然怎么净说胡话啊,这事怎么可能跟傅家没关系啊!】

瓜瓜也表示:【看不懂,感觉我的cpu都要烧干了。】

唐诗很无语,总有种大臣们集体降智的感觉,更离谱的事,这样的话皇帝不但信了,还话里话外都要护着傅家。

“两位爱卿说得是,真定伯必是想以此离间朕和傅家的关系。若是他们陷害关尚书成功,他出了十年前的一口恶气,要是没成功,也能拖傅家下水,其心可诛,太歹毒了,绝不能轻饶。”

唐诗深吸了一口气:【瓜瓜,真定伯曾经真的很想进户部,还跟关潮发生过冲突吗?】

瓜瓜查了一下:【宿主,没有的事,十几年前,关潮还不过只是户部的一名郎中。户部郎中多着呢,就算真定伯想进户部,也跟他没关系啊。】

唐诗更纳闷了:【那……那他们三个为什么要睁眼说瞎话啊?】

葛经义偷偷看了眼唐诗那副苦恼又疑惑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微微有些得意。嘿嘿,这世上也有福星姑奶奶和瓜瓜都搞不清楚的事,好想给他们开个小灶哦。

忽然,有人在拽他左边袖子。

葛经义明白是柴亮,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然后斜眼过去,用眼神发问:拽我干啥?

柴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示意他往上看,别走神。

葛经义抬头就对上天衡帝警告的眼神,里面的刀子刷刷刷地往他身上扎,难怪柴亮拉他呢,皇上气性真大,他不过就是多看了福星姑奶奶两眼。

唐诗坐得比较矮,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倍觉好笑。

【瓜瓜,瞅见没,刚才葛大人和柴大人真的好像两个课堂上开小差的小学生,太逗了。】

课堂是什么?小学生一听就不是啥好事。

君臣三人仿若没听到她的吐槽,交换了个眼神,继续说正事。

天衡帝不耐地瞥了葛经义一眼,道:“这事就交给你们了,朕明日早朝上就要看到证据,明白了吗?”

葛经义和柴亮连忙道:“微臣遵旨。”

唐诗看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夜空,跟瓜瓜吐槽:【完了,葛大人和柴大人今晚怕是要通宵了。啧啧,狗皇帝自己肝就算了,还带着下面的人肝,看来哪个时代的打工人都不容易啊。】

瓜瓜:【宿主,你就别同情他们了,你想想他们的工资,你上家单位,要是愿意给你这待遇,你加不加?】

唐诗真香了:【加,天天加都行,干一年我能躺一辈子,加点班算什么?辛苦一年,幸福一生。】

这前后的反差差点把葛经义逗笑。

他咳了一声,对板着脸明显不待见他们的天衡帝说:“皇上,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说完拉着还在看戏的柴亮赶紧开溜,这老家伙刚才提醒了他一回,自己这算是还回去了吧。不过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眼看两人走了,时间也到了往日里该睡觉的时间,唐诗磨磨蹭蹭地扶着椅子就是不肯起身,心里还跟瓜瓜吐槽:【哎,耳朵又要受荼毒了。周才人这么下去,我都没法直视小电影了。瓜瓜,你说里面的女主角也是叫得这么假的吗?】

瓜瓜:【不知道。宿主,你昨晚才听了不到一刻钟就睡着了,而且睡得极沉,狗皇帝把你抱上床你还是没醒。】

唐诗讪讪:【我昨天不是没睡午觉,太困了吗?】

天衡帝被这两傻瓜给逗乐了。

他曲指轻轻弹了弹唐诗的脑门:“想不想吃宵夜?”

唐诗捂住额头,身子往后仰:“吃什么?”

【要是有啤酒小龙虾烧烤,那也不是不可以。】

前两者肯定是没有的,天衡帝说:“烤羊肉吃不吃?御膳房前阵子做了一些桃花酿,听说带着一股桃花的淡淡清香,淡淡的甜,应该很适合你的口味。”

听起来很不错,唐诗舔了舔嘴唇:“那能冰镇一下吗?冰一下更好喝,相信我。”

天衡帝招手叫广全:“让御膳房准备一些烤羊肉,再拿一壶冰过的桃花酿过来。”

爽快!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蹭了顿不错的宵夜,唐诗想着还是提醒一下天衡帝:“皇上,那个,我……小的觉得傅二爷不是什么好人。”

【瓜瓜,你说狗皇帝不是挺精明的吗?他今天怎么这么糊涂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内情啊?我这么说既能提醒他,也能不露痕迹地打听这个消息,嘿嘿,这招高不高。】

瓜瓜很捧场:【高,宿主你真厉害!】

确实狡猾了一点点,都知道变着法子套他的话了。天衡帝唇角微扬,眉心都染上了温柔的笑意,他冲唐诗勾了勾手指:“想知道?过来,朕告诉你。”

唐诗不知是被他这轻松自在的笑容蛊惑,还是压不住心里的八卦之魂,将信将疑地凑了过去:“为……为什么?”

天衡帝轻笑一声,呼出的热气打在唐诗敏感的耳朵上,她的耳朵瞬间爆红,心跳加速,羞恼地说:“你…………你骗我!”

天衡帝按住她想后退的肩膀:“没骗你,弄死傅二那个废物有什么意思,朕想弄死的是真定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