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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钱瑗有一点长进,他也不至于半点都不帮。

谢琪同样冰冷的质问道:“如果你不走歪路,会掉到坑里?但凡不正当的,就没有不翻车的。只是早翻,还是晚翻的道理。有一句话叫富贵莫看一时,且看长远!你如果听过我一句话,你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钱瑗从谢琪的话里听出了几分感情来,于是瞬间便抓住了,说道:“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帮帮钱家吧!”

她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能帮钱家的只有谢琪。谢琪知道,今天自己所来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

他看着钱瑗,对她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我今天过来干什么的?如果不是因为对你还有几十年的亲情在,我会跑来见你?哪怕如今我和你断绝了关系,毕竟我们也兄妹一场。”

钱瑗的眼泪流了下来,说道:“好,好,好的哥。我都听你的,你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谢琪却又突然变了脸色:“你也就是说的好听,帮着外人欺负我的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哥?”

钱瑗假装听不明白,问道:“什……什么意思?哥我听不懂。”

谢琪冷冷道:“听不懂是吧?那个叫拓荣的人……你该不会说你不认识吧?”

听到拓荣这个名字,钱瑗的脸色瞬间变了。

与此同时,苏默言和莫如深他们也来到了张家村。

让他们意外的是,张家村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地方,甚至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而且民风淳朴,很难让人想象到,一个偷别人人生的小偷,会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苏默言裹在宽松的风衣里,抬头看向一片金黄色银杏叶的远山,说道:“这里好美啊!”

莫如深和阿桑也这样觉得,而且这里也没有太多人为的开发痕迹,可以说是天然的美景。

在远山和银杏林的掩映之下,还有一座十分精美的庙宇。

此刻正值深秋,远远的还有不少人在采集白果。

阿桑随手摸了一把白果,边吃边道:“这可是好东西,养生的。这里是白果之乡,不过这个季节也快没了。”

苏默言看了一眼那白果,感觉不是很好吃的样子。

不过养生的东西,一般都不会太好吃。

阿桑又说道:“不过这东西不能吃太多,虽然养生,却有微毒。”

苏默言拿着一个白果研究着,皱着眉,仿佛在研究鹤顶红。

莫如深把那颗白果拿过来,剥开,吃掉了。

苏默言紧张的不得了:“有毒啊!别吃!”

莫如深给他逗乐了:“微毒,而且是炒熟的,就没关系。不是说养生吗?别担心。”

苏默言就是这样,任何隐患都不想让它存在于摇篮中。

不过莫如深是那种可以扼杀隐患的,这两人倒是挺般配。

阿桑指着不远处正在采摘白果的一个人道:“就是他,上次给我们提供线索的。”

身形佝偻的老汉正从银杏树上下来,篮子里装着半筐的白果。

阿桑上前问道:“老伯,这白果今年行情怎么样?”

老汉摆了摆手,大着嗓门道:“不太行,收的三块钱一斤,有时候两块五。”

阿桑问道:“那您一天能摘多少?”

老汉比了个五,阿桑说道:“五十斤?”

老汉点头:“多的时候百十斤,不过现在不行了,快过季啦!”

八到十月份是最好的季节,这都快十二月了,叶子都落光了,白果也快掉没了。

阿桑问道:“这些银杏树都是自家种的吗?”

老汉摇头:“哪儿能呐,都是山上银杏庵里的老尼姑们一代一代种下的。造福祉呐!”

现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没有人采摘白果了。

从前有不少人,就靠着这些白果过活。

采摘一秋,赚个几百上千,够一冬的碳火。

阿桑和老汉寒暄了片刻,才终于开口问道:“上次有个年轻人来找您打听过事儿,您还记得吗?”

那老汉当然是记得的,便点了点头:“我一猜你们就是一波的,我们这村子没多少人来,偶尔来几个旅游的。还有采什么……采风的,住一段时间我们都稀罕的不得了。”

阿桑和莫如深互看了一眼,便一起上前来到了老汉身边。

莫如深问道:“上次向您打听的那个叫张淑玲的姑娘,您还记得吗?”

老汉点了点头,叹气道:“记得,记得。不过还记得她的人也不多了,毕竟她们娘俩儿一直住在山上。谁叫我当年出来打猪草,刚好碰到了小姑娘被大水冲出来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