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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去过的王大史说,诡异的很,跟行尸走肉一样,见人就咬。”耿二插嘴道。

“得了吧,和他一起去的说他那是被狗咬了,倒是我听张家老四说,这次瘟疫可能是半年前那次袭击的钥没被清理干净。那些怪物死了后会雾化成钥气,谁吸了眼睛就泛紫。”

“张家老四,对对,他哥是烈甲兵,消息错不了。”

“不对不对,都半年了,怎么可能现在才爆发,一定是张老四瞎说。”又一位小伙伴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这时,施梁突然想到什么,敲了敲杨浩床板,说“提到紫色眼睛,老杨你还记不记得,咱俩一年前好像有遇到过,踩你脚的那个。”

“一年前?有吗?我想想,还别说,是有这事,眼睛啥我当时也没留意,老施你看到了?”

“我去,老施老杨,快给我看看你俩别没感染吧。”耿家老二平日最喜大惊小怪,“还好还好,是黑的是黑的。”

“耿老二,你个胆小怕事的怂包,我两有事第一个咬死你!”杨浩掰开耿二的手,笑骂道。

“我是对你们的关心,得,我睡觉了。”

兵舍里的道听途说渐渐消停,至于钥是什么,其实资料一直就是烈甲军团机密,普通百姓传什么的都有。若非玉节镇半年前受的袭击,多数人连钥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或许是睡前信息接收太多,此时施梁虽然躺在床上,可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对于钥的了解,他其实比兵舍里其他人稍微多一丁点。二叔之所以回乡,便是在两年前的一次异军包围战中受了伤,而伤了他的就是钥,这在二叔在家喝醉时胡言乱语中提到的。

据二叔讲,钥是异军,一种有智慧的生命。具体怎么来的好像是和军中跃迁仪有关,跃迁仪是烈甲军团的传讯仪器,具体跟钥的关联,二叔当时喝太多了没讲清楚。当然,也可能这事是因为牵涉了军中机密,毕竟军人的基本素养是:意识再薄弱,也不能把关键信息泄露给敌人。

施梁想着想着,丝毫不知觉时光的流逝,直至困意袭来,意识开始慢慢模糊。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一只眼睛。深陷的眼眶中,紫色瞳孔尖锐摄人,眼神中透露的是专注与兴奋。这是野兽盯着食物眼睛,渴望吞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