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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辰当小灰灰的时候都没吃过!

要不是因为时望轩的提醒,因为满心都是对桑禹英勇行为的感动和愧疚的萧玉书在层层滤镜的作用下还真迟钝到没法察觉到这么多反常,

染白听了萧玉书的答案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很是嫌弃的朝两人脚边那把被他用来抵挡的狙击枪瞥了眼。

“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个是怎么玩的。”他尴尬不失体面道。

“桑禹在哪儿?”萧玉书没心思跟他废闲话,急切道。

染白微微一笑道:“在玄天宗啊,待得好好的,胳膊腿一个没少。”

这人说话越是气定神闲,萧玉书越是听着心上不安,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从一开始就与世无争的老好人师叔居然在这种时候来这么一出,

“哎,”染白瞧着两人在洞悉自己身份之后如此之快的变脸,略感遗憾道:“差一点,我就能混进去了。”

进去哪儿?

天阴教,

感情他装作桑禹的真实目的在这儿,

“你想的真美,进去了就是死路一条。”时望轩讥讽道,手里的刀已然凝起了犀利之气。

染白见状一点也不慌,甚至还温馨提醒道:“你可要想好了,没了我,谁来做解药。”

萧玉书皱眉:“知道你医术造诣极高,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别那么自大。”

岂料染白听完却轻笑两声,一如曾经在玄天宗满眼慈祥的看着峰上那些个打闹的弟子一样,他伸出一指在两人面前不赞同性的摇了摇,微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那人外人山外山?”

“解铃还须系铃人,毒在我身,自然解药也该出自我身。”

这话一出,如雷贯耳般,萧玉书跟时望轩两人都愣住了,

萧玉书最多也就是能想到染白或许会同外面的人一样,对纯魔血或者魔修有所私心歹意,但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曾经在山下救了几十年人的和善长辈竟然是造成尸鬼一物的罪魁祸首。

那可是,

救了那么多命的人!

这个消息太过令人匪夷所思,然而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还在后头。

只听染白突然拍拍手,妥协般道:“好吧,我搞不定,你来吧。”

言出法随般,

萧玉书跟时望轩两人的棺材突然翻起,像是被谁从后方极其暴躁的踹了一脚一样,

时望轩从棺材崩裂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许久未见的黑色身影,整个人一僵,登时心上警铃大作,

本以为对方这次又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他上前横刀欲打,却没想到黑袍这一次竟看都没看他一眼,虚晃一招,越过时望轩一把拎起了萧玉书,

伴随一场双方灵力剧烈碰撞之后,

原地只剩下了时望轩一人阴沉至极的看着被砸成稀巴烂的棺材......

萧玉书是被人硬生生摇醒的,还有耳边一直吵吵不停的叫喊声。

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着酸痛的后颈坐起身的时候,迎面扑上来一个哭的鼻涕横流的小白脸。

“呜呜呜......你可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桑禹看着面前幽幽转醒的人,哭唧唧道。

刚刚醒来的萧玉书记忆还停留在同染白对峙的那一幕,昏沉的头脑一时之间还真分不清眼前的桑禹是真的,还是染白精进技艺后又装出来的,

直到桑禹哭出了一个大鼻涕泡并被自己的口水呛咳嗽后,萧玉书这才相信面前的人百分百是真的,

毕竟他相信染白在怎么装,也装不出来桑禹这种怂包的效果。

“桑禹......”萧玉书低低喊了一句。

桑禹热泪盈眶:“哎!是我是我!”

“你被他丢进来的时候都没气了!我踏马还以为你凉了呜呜呜......可吓死我了!”

“被谁丢进来?”萧玉书定了定神,这才发现两人此刻正处于一个不知道哪儿的密闭之处,看起来不像密室,倒像一个山洞,

当然,依旧四处不见光。

“哇你简直想不到!”用手机微亮光芒照明的桑禹被他这么一问,情绪格外激动,他吸了吸鼻子擦干净眼泪道:“我踏马一直以为那个染白是个好人!没想到、没想到......艹!”

随后他又苦恼道:“妈的这还是我写的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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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读者,萧玉书心里的纳闷自然不比他少,但现在可不是苦恼这个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被人抓过来的,但那人不是染白,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谁、长什么样子就被敲晕了,

脑瓜子现在还嗡嗡作响,

他只能道:“你一直都被关在这儿吗?”

桑禹唉了一声,认命道:“那没法,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那天我撑到看着你走了,就昏过去了,可昏迷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我一醒来就在这儿了,连外面的天是白是黑都不知道。”

萧玉书还是有些头晕,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抓他的时候敲太狠了,反正就是晕乎乎的,勉强靠着墙壁才能坐稳,然而就在他挪动的时候,手边突然摸到什么毛绒绒的热乎东西。

这可给他吓了一跳,本来这地方就黑,更怕摸到什么辨不清物种的东西,

他连忙低呼道:“有什么东西在这儿!”

“没事没事没事,”桑禹连忙道:“是小灰灰,是小灰灰。”

萧玉书不敢置信道:“小灰灰?是大灰灰吧!那么大一坨。”

桑禹道:“我是......这是......哎呦哎呦说来话长,我一睁开眼,他就在这儿了,染白过来取我血的时候,他还上去咬了那家伙一口。”

听此,萧玉书终于缓过了些昏沉的精神,他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手电筒用作照明,光虽小,但还是能将小灰灰堪比猛虎般庞大健壮的狼身照个七七八八。

他再一收回惊奇的目光,便借着自己手上更加明亮的光,看清了桑禹憔悴不堪的苍白模样。

“你......”萧玉书一时语噎,话都说不明白:“你、你的脸,你怎么......”

似乎是知道萧玉书在想什么,桑禹委屈巴巴哭唧唧道:“那个混蛋玩意儿,拿我当可再生血包,每天都过来放我血。”

“......对不起。”萧玉书觉得自己还是挺乐观的,但他发现这种乐观在被自己牵连受害的身边人的惨状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他如鲠在喉,只能一遍又一遍低声道:“对不起。”

可他这一声却跟眼前人的声音恰巧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