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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韩二话不说,扛起林周就走。

许泽南看见了,嗯,用的就是扛他儿子的那个姿势。

许泽南:“……”

林周挂在段韩肩上,手臂垂下来,手掌就没忍住拍了拍他紧实的臀,一边拍一边挑衅:“段段,来,给我的姐妹们喘一个。”

段韩一声不吭,只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段韩扛着林周走了,钱瓦尔自然也待不下去了。那都听到奚老师说老板,那什么了……

为人下属者,知越多,死越快。

唯有遛为先。

钱瓦尔在喻乔面前,弯腰把手上抱着的好奇放到了地上,他拍了拍喻乔的肩,抬抬下巴:“喻乔,你的狗跑了。快起来了,找狗去了。”

喻乔迷迷糊糊地就看见自己的狗步伐轻快地往电梯的方向跑了,小短腿腿速很快,小尾巴一直摇,真乖。

她撑着桌子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哦,好。”

钱瓦尔抬了手臂,喻乔扶着他手臂的时候,口中还在念念有词:“狗可不能丢,它比我老公陪我都多。”

钱瓦尔:“……”

-

他们都走了。

嘈杂声消失了,这一片区域彻底安静了下来。

舞台上泛起靡靡之音,加剧了人心间的痒意。

许泽南没采取任何行动。

他双手插兜里,就这样仍冷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向面前趴着的女人。

奚言下巴磕在桌台上,一手仍捂着嘴,刚刚指向他的另一只手指蜷起来,悬在半中。

她仰头看他,眉眼弯弯。

醉酒之后,她的皮肤浮着层粉腻。

耳垂、鼻尖、软软的唇,清纯却朦胧的眼神,勾着人共沉沦,同堕落。

许泽南对这样的奚言全然没有抵抗力。

尤其是,她娇滴滴地又轻唤他一声,“南南。”

这一声“南南”加剧了夜的深,酒吧的缱绻,人心头的痒意,喉间的干涩,以及腹下的燥热。

许泽南明明是在生气的,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回应了她:“嗯。”

见他理她了,奚言就笑了起来,她下巴仍磕在桌台上,唯独抬起两条细细的手臂:“南南,背我。”

许泽南吞下喉间的喑哑:“行。”

有多久没有像这样背着她,好好走过一段路了?

她又有多久没有被他这样背着,好好走过一段路了?

有七年多的时光了。

她很轻,她比以前更轻了。

以至于许泽南很轻松的就将她抬高。

顶楼的人不多,他们住的套房在六十层。

许泽南就这样背着奚言,摁了往下的电梯。

等电梯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进电梯的,至始至终,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电梯匀速往下,许泽南仍背着她,没有说话。

奚言趴在他肩上,两条细细柔柔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衬衫面料会呼吸,呼出他皮肤的滚烫,吸收她肌理间的凉意,一边混沌一边清醒,这中的是哪一种情盅的盅毒?

奚言圈住他脖子的手臂,力道紧了紧。

她鼻尖抵着他的后颈,湿漉漉的唇贴着他的皮肤,道:“南南,生气了。”

“南南,不爱说话。”

许泽南扯了下唇,无奈地偏了下脑袋。

电梯太慢了,他摇了摇头。

奚言的手指绕到他颈间去了:“南南,听了直摇头。”

她的手指在他的喉结处,上下挠,左右挠。

她做的是逗弄宠物的动作。

许泽南松开一只手,单手扶着她腰,另一只手抬起来摁住她乱动的手:“手别乱动。”

“回房间,你再动。”

奚言的笑声、呼吸的气息,就全都堆挤着他的脖颈儿,往上翻涌,灌入鼻腔,没入心脏,传递四肢百骸。

许泽南一手禁锢住她的手,但禁锢不住她别的行为,比如,她的脸,她的脑袋在他颈间乱蹭乱贴,腿也不能安分。

这简直是一种致命的考验。

尤其是对一个素了七年多的男人来说。

许泽南一双眼紧紧地看着电梯显示屏上跳动的楼层数字,他们住的楼层低了,他想。

电梯门终于在六十层打开了。

许泽南的呼吸和步伐同步变得沉了。

刷房卡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他们还有两个孩子在房间里,等着他接了他们的妈妈回来。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睡觉了?

如果他们没睡……?

这夜……是真难熬。

“滴滴。”

门被打开了。

客厅里的灯被关了,只留下一盏昏昏沉沉的夜灯,将将能够照亮玄关到主卧的路。

他的孩子真是两个鬼马小精灵,许泽南想。

这一路,他大步向前,直奔主卧。

“砰”一声,关门的声音只沉不重。

奚言被丢在床上的时候,失了重,嘤咛一声,表达了她对他的不满:“南南,粗暴。”

“是,我粗暴。”

许泽南认下这则罪行。

现在,就该是他的主场了。

许泽南站在床边,长身弯下来,两手臂屈起,手肘撑着她脑袋两侧,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遮住。

现在没人了,他要和她算账了。

许泽南眼角绷紧,声音又低又沉:“不是不让我喝酒?所以,你为什么可以不遵守规则?”

奚言抬手,屈起的食指手指在空中乱指,似乎是想精准地指向他,可是她瞄不准,就只能胡乱挥动。

喝醉的人并不讲道理。

她霸道地说:“只许言言放火,不许南南点灯。”

她的手挥得碍眼,被许泽南一把握住。

“行啊,你可以放火,我不能点灯。”

他点了点头,似乎也不想和醉鬼胡搅蛮缠。

他又问:“那我硬了,你也要告诉别人?”

奚言就又捂着嘴偷笑了,笑着笑着,她的手揪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拽,许泽南就被迫压了下去。

奚言傻笑着摇头,细细的手臂攀登着搂着他的脖子,她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她咬着他的耳朵,说:“我没有告诉外人哦,都是自己人。”

“周周也告诉了我,她家段段喘……”

许泽南填住了她的唇,将她未尽的话全部吞没,他气急败坏地说:“闭嘴。”

“别说别的男人。”

他吻得有些急,奚言跟不上他的节奏,就只能被动地跟着他迎合,他撬开她的齿关不断地将这个吻加深。

两个人的呼吸都紊乱得一踏糊涂。

奚言先喘不过气了,她睁开眼,呜呜的啜泣着:“南南。”

他今晚心冷得过分,似乎一点儿也不怜惜她。

奚言埋怨地瞪向他,眼角却是湿漉漉的。

谁能抵抗住?

反正许泽南不能。

她越是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他越是不能自已。

他细碎地咬着她的嶙嶙锁骨:“别撒娇,没用。”

奚言可以呼吸了,嫣红的唇不肯歇下来。

她娇嗔地问他:“那我要怎么样哄你,才有用呢?”

“我硬了。”许泽南不客气地说:“你说呢?”

奚言又捂着嘴偷笑了:“你想跟我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嗯,是。”

“我硬了。”许泽南坦然承认:“你不是告诉别人说,孩子醒了的时候,我硬了我也得停下来?现在孩子没醒,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停下来了?”

奚言憨憨地笑一声:“是啊。”

许泽南得到了准允,正要往下一步动作了。

寂静无声的夜里。

一点点动静都会被放大。

没关紧的主卧门,留了一道门缝,是许泽南刻意留下来留意孩子们的动静的。

咳咳咳。

泡泡低低的咳嗽声又在这个夜里,被无声放大了。

他就像是一个报警器。

烟雾一起,报警器“滴滴滴”。

许泽南:“……”

绝了。

奚言也清醒了几分,她再次抬手,掌心捂住他已经越过雷池的他的唇,阻止他:“你儿子又咳嗽了。”

许泽南真的要被逼疯了。

他抬手用力薅了薅脑袋上富足的短发,却也没薅下来任何一根。

许泽南嗤笑一声:“他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他爸爸是个有需求的正常男人?”

知道他不能怎么样了,他要去看孩子了。

奚言开始得意了起来。

她幸灾乐祸:“嗯,还是个七年没碰过女人的男人呢。”

她笑得狡黠,她的手从他唇处滑落到他的喉结处,细软的指腹摩挲着尖尖的凸起,指腹在他那里打着圈。

对许泽南来说,她撩拨的每一下都是煎熬。

“你也知道。”许泽南手撑着床单,无奈地起身:“我过这种苦行僧的生活,都是因为谁?”

-

离开主卧去次卧看儿子之前,许泽南抿直唇线又留恋地看了眼主卧的床,眼神晦暗不明。

怎么讲呢?

他今晚,挺想睡主卧的。

希望等会儿还能有个后续。

但——

泡泡似乎是铁了心的不让他得偿所愿。

所以才说,儿子可比女儿磨人多了。

总之,在和昨晚同样的时间段,泡泡又像昨晚那样发烧了。但与昨晚不同的是,今晚量过体温后,泡泡的体温烧到了39度。

这已经超出了许泽南镇静的范畴了。

他重返主卧的时候,是想寻求一点儿来自孩子妈妈的帮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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