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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这一场视频会议是秘书室临时安排进来的, 因为近期就要去东京,江听白不得不先将一切重要事宜先作指示。

他坐在电脑前,思路清楚、反应敏捷,同时面对国内二十多个省份、以及海外十几位负责人的提问, 不见丝毫的力不从心。完全看不出刚经过一场迷乱的□□。

但谁都看得出他在赶进度,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简明扼要地列出近期集团几个主要项目的重点把握方向, 连平时必不可少的训话环节, 最让人心惊肉跳的那部分都省略了。

直到江听白说出, “今晚辛苦了,散会。”

镜头前的负责人都在心里感慨, 要是所有的会,开得都像今天这么平和便好了。

江听白关上电脑就大步流星地下楼,他问门口的佣人, “于二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

江听白往前头赶得很急,下拱桥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纤弱的人影,他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我说你能看着点路?”

于祗抬头,“倒打一耙?”

完全是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道理好讲的反问语气。

江听白在她头顶上笑出声来, 刚才因开会紧绷的神经顷刻间松弛下来。这个世上,惯会折磨他的是于二,因为误以为永远得不到、而几乎要摧毁他一生的人是于二,最能让他身心愉悦的还是于二。

江听白鲜少认错,很不适应又有几分认命的口吻,“对不起, 我的错。”

于祗开了眼, 江听白也会用这种句式, 真让人纳罕。她一直都觉得,江听白幼年发蒙识字时就没把有关抱歉一类的词义弄明白,所以也不会用。

如果说陈晼的拒不认错,完全是靠疯疯癫癫的性格在硬撑的话,那么江听白,就是发自内心,从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错的那一种。

身后的江念也震惊到扶朱漆栏杆,以她现在的行动力,卷起裤腿下莲池去揪荷叶盖,都未必能捞上几条来。

她雷厉风行、手腕强硬的,傲慢的、自大的,眼睛生在了额头上、不可一世的、目中无人的二哥,用一种温柔中又含着无奈、妥协的措辞,对着他的太太俯首。

于祗摸了下他的额头,“咦,原来没发烧。”

江听白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揉捏几下,实在是软绵绵,像没长骨头一样,她全身没有一处不软,一张嘴最软,在书房里撞见那样难堪的事,也不过说一句——我有点接受不了,她怎么可以这么乖?

他在浮光掠影里静静看她几秒,扶了她的腰肢就要躬身吻上去。

只是闻到他身上淡淡拢着的、烟草的沉香气味,于祗就四肢发软,继而很没出息地就脸红了一大片。

她轻巧熟练地往旁边一躲,“江念在呢。”

“我不在!”

“什么我都看不见!”

“二哥哥我走咯!”

“别忘了V我两百万!”

江念撒腿就往前头跑过去,没多久就听见一声凄惨的嚎叫,她踩上石子儿滑了一跤。

但还是咬紧后槽牙喊道,“不用过来!亲你们的!我应该还剩半口气在!”

“可以自己爬回去!”

于祗:“……”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需要这两百万。

隆叔听见动静赶过来询问情况,一迭声地让人把三小姐扶起来。

江听白镇定地吩咐他说,“把念念送去医院,顺道做个CT,看脑子摔坏没有。”

江念一瘸一拐,但还在提着要求,“今天何辞夜班。”

这个恋爱脑祖师奶奶。

“送她去仁华,”江听白无语地扶了扶银丝镶边镜框,“打给康院长。”

于祗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

江听白拉过她的手,神色比浮在水面的风荷翠盖还疏朗,“噢是怎么个意思?”

她低头笑笑,“难怪何辞这么多年不找女朋友,谁来都没用。”

江听白却笑不出来,“你对他倒挺关心的。”

于祗没听出来身边这位大发的醋意。她还在平铺直叙地说明,“他父亲是医学泰斗,又曾当过外公的保健员。”

江听白横眉竖眼地软哼了一声就没再言语了。

于祗在心里笑他,三十四岁的小气鬼。

她忽然就不肯走了,江听白察觉到往前走有阻力再回头,“怎么了?”

于祗无事生非,“脚有点酸,走不动了。”

江听白问,“那坐会儿?”

于祗摇一摇他的手臂,“这里怎么坐呀?坐桥竿子上吗?”

“你实在要这样的话,可以坐到我身上来。”

江听白应该是没有别的意思,但于祗听完,满脑子的黄色废料都打翻了。

那她还真不太敢坐。

于祗清了清嗓子,突然喉咙有点哑,“走吧,又不是太疼......”

下一秒她就双脚离了地,江听白的一只手绕到她臀侧下方,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另一只手扶稳了她的背,轻松来了一个爹式抱。如果不是怕于祗摔着,他一只手还能插着兜。

于祗一双手不住扑棱,像快溺水的人去抓水面浮木般,惊慌失措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她紧闭着双眼喊道:“我再也不作妖了!刚才假装腿疼是想你让你背我,你别把我扔湖里!”

“......”

江听白听后好笑又好气道,“你觉得我会把你丢水里去?”

不是要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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