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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祗先说了她印象最深的两样,“要我从树上跳下来,还吓唬说放狗咬我。”

“那可不是虚张声势,”江听白不时摸一下她的额头,冷峭着眉眼纠正她说,“你再跟我磨蹭,我真的会松手。”

于祗鼻子里逸出娇憨的一声,“哼,就知道。”

江听白自认为很有理的对她说教,“你的胆子太小了于二,要是连只被拴住的警犬都能拦住你,以后什么槛能迈过去?”

她半阖着眼,烧得浑身火一样烫,再没了平时的知性讲理,于祗缠着他,“我为了来看你,都生病了,你还要教训我。”

江听白仍旧一口咬定,“这是两码事。”

于祗捂起耳朵,她吱哇乱叫,“啊啊啊!你根本不爱我,别说了。”

他把她的手拿下来,失笑道,“好,是一码事。我犯的错罄竹难书,我恶贯满盈,我罪孽滔天,我怎么那么混呢我。”

“你骂得都对,就是我想说的,”于祗又眯着眼笑起来,脸靠回了他怀里,“真好,你又爱我了。”

江听白:“......”

罗乘开车到都港区三田一丁目四番接了医生以后,就奔了安缦而来,他到的时候,江听白正在给于祗jsg喂水。

天晓得他这顿水喂得有多难。何况他没多少照顾人的经验。

江听白想要放下她,好拧开几瓶矿泉水倒进烧水壶,但于祗不依,她一直要黏在他身上。江听白稍微一有松开的迹象,她就死死环住他的腰,“抱,要抱。”

江听白哄着她,“我去拿两瓶水来,烧开了,再来抱你好不好?”

于祗干脆了当地摇头,“不好。”

没办法,他只有抱着她走过去拿水,三根手指勾住两瓶水,耍花腔式的手法拧开来,倒进烧水壶里,还腾了只手抱女儿似的托着于祗。

等水烧好了喂她喝的时候,一会儿皱着眉嫌烫,江听白多吹两下吹过了头,于祗又楚楚可怜地抱怨说,“你给我喝冷水么?”

江听白从来没这么伺候过谁。他无奈地吸一口气,又认命地吐出来,然后拿勺子舀起一点水,只吹了一下半,“乖,来张嘴,我保证不冷不热。”

医生很快量了体温,三十九度七。宫本医生说,“是急性重感冒,打一针会好的快一点。”

于祗的日语不是太好,在江听白和医生两个人叽里呱啦的交谈中,只听懂了要打针。她立马就揪住了江听白的领子,不住地摇头。

江听白的侧脸贴上她的额头,轻轻地安慰她,“我知道,我知道。”

他对宫本医生说,“她从小就有输液反应,曾出现过休克的情况,不能打吊针的。”

宫本医生想了一下,“肌肉注射呢?”

一般来说有输液反应的病人,都会采用肌肉注射的办法。

于祗的手立马挥舞起来,划船一样,“疼,屁股针太疼,不打。”

江听白把她的手爪子固定住,他倒不是担心于祗疼,是怕了她打针,“还是开点退烧药。”

那年于祗在上海读高二,寒假一回北京来就病了。当时于祲和江听白在实验室里,接了一着急忙慌的电话,喊起来说,“什么!你说织织休克了,在抢救?”

于祲说了句要命就跑出了实验室的大门。

江听白不记得那天他是怎么打给司机,坐在车上是何等害怕,又是怎么到的医院,如何一步步上楼找到的手术室大门。

他只知道到现在,偶尔去医院,看见手术中这三个通红刺眼的字,多看两眼,还是会心脏急剧收缩到冒冷汗。后来于祗脸色惨白地被推出来,忙不停的于家人才看见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明容招呼他坐,江听白灰败着脸色,摆了摆手就走了。

那个下午他坐在医院的花坛边抽了一整包烟,一根接一根,直到指尖不再发抖,心律恢复到正常水平。

于祲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他旁边松了口气,“吓死了,我妹妹一条小命,差点完了。”

江听白缓缓吐出一口烟来,半晌才道,“知道,里面躺着的,也是我的命。”

于祲摇了摇头,“我说江公子你别太爱了。”

于祗还在旁边补充,她伏在江听白耳边小声嘀咕,“老公,让小日本子拿狠一点的药。”

江听白:“......”

发个烧脾气大起来,你素质也没了是吧?

宫本医生开完药就走了,留下了名片,“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我。”

罗乘又把他送了回去。

江听白拿温水喂她吞下药片,于祗哇地一声说好苦,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哪个要你穿那么一点衣服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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