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纸婚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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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没那么难听◎
“走什么程序?”
玻璃门突然被打开, 原本在沙发上躺着的于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她围了条白色羊绒披肩,握着门把手问他。
江听白轻描淡写,“没有, 集团的事。”
于祗没再多问, 她冲龚序秋点头, 微微一笑致意。
龚序秋举杯敬了她一下, “身体还没好啊?看我们江总忙的, 亲自下场煎药。”
她说, “好得差不多了,孙老先生的药费事, 非得用炭火熬。”
说完于祗就准备回客厅忙她的,毕竟她长裙披帛的,站在三十多度的室外也会冒汗。
但龚序秋叫住了她, “于祗,你说我跟陈晼提复婚,她能答应吗?”
可于祗首先想到的是,“先不说陈晼,就你妈妈她能答应吗?”
别到时候这边两好归一好了, 章蔚又拿着大棍,跑出来棒打鸳鸯,陈晼可遭不住第二次离婚。她老子本来就骂她,叫她不要再和龚序秋有什么瓜葛,那种人家他们虽然能接触得到,但攀不起, 打不清的宅门官司, 还都是龚家说了算。
陈子庚一直都是顺时守分的人。他从来不主张女儿嫁什么高门显贵。他总跟陈晼说, 你挑个会疼人就很好了,就是穷一点也没关系,家里的钱不都是你们的。最重要是人品。
龚序秋说,“我妈她认命了。要不我能在这儿住吗?”
这件事于祗有耳闻。章蔚最近安排了很多场相亲,正式的,非正式的,龚序秋都是掐着表到的,下午茶是半小时告辞,晚饭是一小时,到了点就起身。女方和他说话他也会回,但不会超过三个字,无非“哦”、“是吧”、“不错”。他也不用疑问的口吻,这个天聊不两句就得死。
于祗已经不止听一个人提起,说龚家的那一位好难讲话。甚至比江家那个拽王还要难聊天。当时于祗从旁边过,隔着人堆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还有更夸张的流言,说陈晼那么爱玩的一个人,和龚序秋离婚根本不是因为他家如何挑剔,完全是龚序秋性.功能障碍,他根本就不行。
而且后一种传言明显流传范围更广,有不少人都信了,已经开始往陈晼那边靠近打探消息。
所以,于祗听龚序秋这么说,很自然地咦了一声。
“你咦什么?”龚序秋问。
江听白给自己扇了扇风,“我们家于二是想说,你在这儿住难道不是因为陈晼可怜你?和你妈没什么关系。”
于祗回了他一个“老公你真是我的嘴替”的甜滋滋的眼神。
龚序秋气得摇着手指,他指江听白,“你把于祗都给带歪了。”
江听白拿扇子挥了他一下,“指谁呢你指!”
于祗想了想说,“我觉得陈晼会答应,如果她没答应,那你就当我没说过。”
龚序秋:“......”
这也能叫出主意?
于祗关上门就缩了回去。
江听白端着药罐倒出一小盏药来,龚序秋走之前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看人虚得那样儿,你也省着点使她。”
“滚呐。”
龚序秋回去的时候,正碰上Jailer艺廊的人送画到陈晼家来,他踢了鞋进去,“谁买的?”
陈晼站在二楼指挥他们挂起来,“当然是我了。”
当着画廊的工作人员在,龚序秋没有张口,等人一走他就说,“陈晼,你要敢走歪路子,我打断你的腿。”
陈晼送完人出去又折回来,一抬腿,把右脚架到龚序秋肩膀上,“好啊,你这么能耐,现在就动手。”
“半点没跟你开玩笑,”龚序秋一把握住她的脚踝,“你跟蒋玉轻掺和什么?”
他脸上是清朗的神情,又这么不正经的用了几分力揉捏着她腕骨,挣了几下都没挣开。
陈晼莫名脸红起来,“他画画,我买画。掺和什么了?”
“别跟我这儿打马虎眼了你,”龚序秋指着墙上刚挂起来的那副,“就说这画他退多少钱回来!”
陈晼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她也没有喊,张圆了嘴,带了点委屈,“你以为我找他干那些勾当呢?怎么不看看画的是什么?”
“不就是些树丫子......”
龚序秋打眼再一看,他仔细看,街道两旁栽植翠绿挺拔的椴树,像一顶翠绿的穹盖,延伸向勃兰登堡门。他想起来这画的是柏林的Unter den Linden,东方文化习惯把Linden翻译成菩提树,所以这条大街在中文标注的地图上叫作菩提树下大街,其实德文直译应该叫“椴树下”。
陈晼装不了两下乖,她用力弹了弹龚序秋的脑门,“你还看个没完了!”
在他们还来回拉扯没确定关系的时候,龚序秋常去柏林出差,陈晼有时会跟了去。他不忙的话,会带着她沿这条大街,一路从博物馆走到国会大厦,指给她看已经成为洪堡大学教学楼的皇家图书馆,拉着她的小手告诉她,费尔巴哈、爱因斯坦和黑格尔都曾在这里执教,马克思和恩格斯也在这里攻读哲学。
龚序秋把她拉到膝盖上坐着,“你说没有就没有,别那么大火气。”
他笑自己想太多,陈晼虽说人疯一点、横一点、吵一点,但在大是大非上从来不站错队。
“哼,我说了你又不信。”陈晼把头扭过去。
龚序秋忽然接一电话,章伯宁问他明天去不去三亚,有游艇趴。
他不耐烦地说,“你自己去玩儿吧你,这种事不用邀我。”
章伯宁搂了一女明星在怀里,“都离婚了,你演守身如玉给谁看呢表哥!”
说着他松开了娇滴滴的小美人,口气紧张起来,“外面传的不会都是真的吧?你真有障碍啊?表嫂和你离婚是因为你不行?”
龚序秋对着手机吼道,“这是谁在放他妈的狗屁!”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坐他身上的陈晼听了个七七八八。她有点心虚的问,“干嘛那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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