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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祗被他搅弄得塌了火,只好讲一句,“你这是犯规。”

“我从来不讲什么狗屁规矩。”

江听白大方坦白,“所以才钟情你这个规矩人儿。”

于祗气喘吁吁的被他摁在怀里。

“知道你高三那年我给你补课,你的小脸离得我那么近,歪着头跟我说不会,咬着唇听我讲题的时候,我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吗?”

江听白的声音有餍足后的、浓重的沉郁感。

于祗打了个哈欠,“你在想什么呀?”

江听白把她往上提了提,他吻她的鼻尖,若即若离的,三五不时挨碰着她的嘴唇,浮浮沉沉地吻着,用一种至糜至欲的低哑音色说,“想将你深蓝色的校服裙推到腰间,再把你压到书架中间的那本《圣经》上,做到篆香烧尽,日影下帘钩。”

他们附中鼎鼎大名的,高中语文古诗填空永远是零分,被语文组的老师集体抵制的江听白。一个从来不读诗词的人,这个时候,倒是被他卖弄了一手。

于祗耳根后面热起来,“早就说了你不要脸。”

“很庆幸我从小学会克制。”江听白说。

浓厚的困意涌上来,于祗往他肩窝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你猜那时候我在想什么?”

江听白当然知道。

所以他说,“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于祗在睡着之前说,“把你和芭蕾舞鞋一起扔进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

江听白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两下无声,他解嘲似的弯一点唇角。

法式对开窗外摇晃着星河万万里。那一年夏天,江听白二十三岁。

用尽他最好的想象,全力以赴的去肖想,也不会想到,那些因不见天日而暗沉无光,踟蹰独行,叛道离经,铺陈笔墨挥毫在纸上,也只能是写满一页荒唐的不堪心事。会在这样一个淤塞着满室情昧的夜晚,用玩笑式的口吻,跟偎他怀中,早已成为他妻子的于二提起来。

六月底的最后一个周五晚上是陈晼生日。

龚序秋像迎接极为隆重的外事活动一样忙了大半个月,地点就选在W.E酒店的花园露台,毗邻故宫的格局和风景自不必说。布置场地的一万朵鲜花,都是她生日前一天下午从厄瓜多尔空运来的水母玫瑰。香槟也选的是和陈晼出生年份相同的Louis Roederer.

他曾就这件事征询过于祗的意见。

于祗坐在她家院子里的遮阳伞下,搅着咖啡对他说,“你什么样的场面没经过?请最高规格的餐点师,买最贵的花和酒,邀身份最尊贵的来宾。使劲儿砸银子下去,有什么难的?还用得着问我吗。”

“那宾客名单呢?要不要再看看,”龚序秋拿出长串的单子问她,“你看简静是不是不用请?我怕她俩呛起来。”

于祗斩钉截铁,“一定要请。”

“为什么!”

于祗摇着头笑了笑,“你相信我,她们做了一辈子的对头,谁都见不得谁好。像这样挣大脸的时刻,你甚至可以不在。但简静,就是用绑的,陈晼也会让人捆了她来观礼。”

龚序秋:“......”

真是不知道这帮女孩儿脑子里都装着什么。

龚序秋冷不丁掏出一黑色丝绒盒来,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六克拉的,CHAUMET的梨形钻戒。

“你打算求婚?”于祗哇了一声。

龚序秋点头,“之前是有了妞妞,我们着急忙慌的就把婚结了,我想这次给她补上。”

于祗瞥见一眼远处刚下班,技术老练地停好车,抽着烟往院子里来的江听白。

她忙合上戒指,敛了脸上浮夸的神色,“快收起来。”

龚序秋被她弄得紧张起来,以为是陈晼来了,“怎么了?”

于祗指一指外面,“江听白回来了。”

“嗐!你还怕他呢?”龚序秋把戒指放回兜里,“不至于吧。”

谁不怕一个动不动就发疯的江听白。

于祗解释说,“你捧着一戒指坐我面前,我跟他说不清楚,他吃起醋来六亲不认。”

龚序秋笑得想死,“江总症状这么严重?”

于祗若无其事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前天jsg我们散步碰上钱家养的那匹小夸特马。”

“我知道,叫个Jimmy。”龚序秋说。

“就是它,我和Jimmy玩了十分钟,蹭了会儿它的头,”于祗继续吐槽她的醋精丈夫,“你猜走之前他问人家什么?”

龚序秋求学若渴的眼神看着她,“什么?”

于祗学着江听白酸里酸气,又透着一丝恼火的语调,“老钱,我说你家这马,公的还是母的?”

龚序秋笑着快要把桌子拍烂,“你觉得他一会儿过来会说什么?”

于祗咳了一下,压低嗓音,“和我家于二坐一起,你挺开心的?”

说话间江听白已经走过来,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龚序秋,“和我家于二坐一起,你挺开心的?”

龚序秋:“......”

于祗很有无奈地耸了耸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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