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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也是同样的想法。

伙计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对银子可能没什么概念,他道:“三两银子,是许多人一年的收入了,二位贵客可能不知三两银子对于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意味着什么。”

这话二人无从反驳。

门房将鸣镝射向空中。

一瞬间整个工会好像都活过来了。

工会的院墙很高,少说得有五米高,在外头看不清情况,进了院子才看出来,这工会就像一个村内城一样,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瞭望塔。

随着鸣镝升空发出响声后,瞭望塔上的守卫从上头的火炉里面拿起火把不知道点燃了什么。

不过几息过后,整个院墙好似变成了一个火圈,顶层的火焰得有半米高。

火焰照亮了整个工会内部。

工会里的房子像是现代的整齐规划的居民楼一样,一排排建立,中间一条主干道,向两边延伸直至院墙,主干道左右各五间房屋,附带一个小耳房,上下一共二层楼,一眼望不到头。

直到围墙上所有的火线都被点燃,他们才能看到整个院子有多大。

庭渊问道:“这得有多少房子?”

呼延南音道:“背靠背建立的两栋房子为一组,一组上下两层楼加起来共有二十间房子,两侧各有一百三十组,总计房屋有五千二百间。”

房子建得十分密集,两栋房子之间的间隔仅有三米宽,中间的主路宽度也是三米。

“那这里住了多少人?”

呼延南音:“工会在册的工人基本住在这里,大约有三万人。”

伯景郁与庭渊再度惊了。

三万人要想查出少了谁,并不容易吧。

许多房间此时已经点了灯,亮了起来。

门房侧边一个人边走边穿衣服地跑出来,问道:“会长,您这是有什么吩咐。”

呼延南音道:“让各楼的楼长迅速去查看有多少人不在工会内,请假的有多少,没请假的有多少。”

“是。”

那人立刻往前奔去。

庭渊他们就在第一个院子站着等。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查清了。

庭渊看着这一套现代管理方式,是真的产生了怀疑,呼延南音莫不是传过来的吗?

他问呼延南音:“你真的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

呼延南音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庭渊道:“我觉得你的管理理念非常地超前。”

若说整个村子的模式是现代化管理,那么工会更像是军事化管理。

又或者是宿舍楼的管理模式,每个寝室都有一个寝室长,负责自己寝室内的人员,每栋楼都有宿管,负责传达上方的指令,管理日常的生活起居。

看着如此快的动员速度,庭渊是真的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驻军军营的管理也不过如此了。

呼延南音道:“只是为了更方便地管理,将原住民和农工区分开,可以让人口迁移更有规律,也能维护区域稳定,若是混居在一起,双方起了冲突,很难保证人身安全。”

只有实行严格管理,这些人才能服从规定,严格遵守纪律。

“再者出来务工的九成九都是男子,也怕混住出问题,引起当地居民不满,最好的办法就是两边隔离开。”

伯景郁一想也是,现在九月中旬了,核桃已经成熟了,正是吃核桃的季节。

平安用小锤子一点点敲着核桃,杏儿则是两手一捏就捏开了。

杏儿的劲确实挺大的,伯景郁对她的手劲有很深刻的印象,当时在金阳县的弓箭庭渊拉不动,杏儿可以很轻松上靶,还有余力。

杏儿看他站在旁边,问:“你不是来找公子的吗?他刚进屋。”

伯景郁嗯了一声,去敲庭渊的房门,“贺兰筠的案子,有点眉目了,抓住了一个人,我准备去审讯,你去不去?”

这案子庭渊从头跟到尾,伯景郁觉得他应该不想错过,所以来找他一起。

庭渊前脚回屋,还没缓和下来,伯景郁又来了。

听到伯景郁的话,他起身开门。

怎么可能不去,对于贺兰筠的案子,他是有执着的。

或许是因为他和闻人政一样执着,庭渊是很希望能够还他一个公道,不能让他白死。

一开门,两人四目相对。

庭渊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伯景郁:“要不我去给你打一盆水,你洗把脸。”

他一说,庭渊刚压下去的心绪又涌上来了。

感觉脸上一阵潮热。

伯景郁拿了屋里的水盆,去外头给他打了一盆水进来。

杏儿一边吃着核桃,脚下踢着平安,示意他看。

平安看过去,返回来反杏儿,“怎么了?”

杏儿:“王爷给我们家公子打水洗脸诶。”

“怎么了?”平安不懂,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就是打水洗脸吗?

半晌,他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王爷这样的身份,给公子打水,很稀奇,是吧?”

他自认为自己说对了。

杏儿一噎:“……”

“你还是敲核桃吧,多吃点。”

庭渊道:“若是这批人中有人混进来,那确实极有可能,过几日就会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伯景郁忙与呼延南音说:“回客栈。”

如今已经距离那人死亡几个时辰,篝火会也结束很久了,伯景郁怕真有同伙会察觉到问题跑路。

一群人火急火燎地朝着客栈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