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拆穿罪行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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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有的。”伯景郁拉着庭渊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会和你成婚,不仅要在北州成婚,还要在京城成婚,要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未来史书也会记载,你是我的夫君。”
庭渊充满了期待,“真想那天能够快些到来。”
巡查完了,让他和伯景郁能够过几年普通人的日子。
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他只想和伯景郁一起。
“会的,就快了。”伯景郁轻声说。
他比任何人都期待着哪天的到来。
他的爱人,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次日一早,伯景郁和庭渊先去了一趟衙门,交代了一些事情,随后才出城前往下一座城池。
浮充城内,赤风找到了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付了三个月的租金,他们会在浮充城等巡查队伍过来会合。
临时召集了一批人,将院子重新修整了一番。
院子原本就不错,稍微翻新了一下之后,赤风便带着杏儿和平安入住了新院子。
“也不知道公子和王爷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杏儿有些想庭渊。
和庭渊出来的几年时间,除了去年过年她回了居安城,也就是这一次,庭渊他们出行没有带上自己。
杏儿知道庭渊是不希望她跟着奔波,可以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读书上面。
下一届的科举,就该她去参加了,她一定要努力,不能让这种机会被白白浪费。
只有她通过科举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才能够为天下女子做表率,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向男子证明,女子不比他们差,女子也可以当家做主,男子能干到,女子一样能干。
只有这样,男女之间的不平衡才能有打破的契机。
杏儿身上所担负的,是全国数亿女子未来的命运走向。
平安说:“总归年前就会回来,倒也不用操心,年边上我们买好年货,等他们回来过年就是了。”
杏儿点了点头。
转眼到了年关。
庭渊他们巡查了周围七座城后,匆忙赶回浮充城。
到的这日是腊月二十九的下午。
差一点他们就不能在过年赶回来。
在客栈拿到赤风留给他们的新地址找过去,看到他们租下的宅院被装扮得非常漂亮。
惊风上前叩门。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赤风,看到惊风,忙问:“都回来了?”
惊风点头:“都回来了。”
赤风忙朝屋里喊,自己则外出相迎。
杏儿和平安从屋里跑出来。
庭渊正好从马车上下来。
杏儿站在门口擦眼泪,“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
庭渊手里拿了一个木盒子,将木盒子递给杏儿:“这是给你带的礼物,怎么不回来呢,过年当然是要大家一起过才好。”
庭渊的视线从赤风的身上转到飓风和惊风的身上,绕了一圈又绕回赤风的身上,“你们都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都是他危难时刻能够托付后背的人,任何问题,都可以说出来,一起解决,不要算计,太伤感情了。”
惊风和飓风都赞同地点头。
赤风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庭渊愿意再相信他一次,与他说:“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别随便跪人。”
赤风站起来。
伯景郁道:“春妞一家,呼延南音在想办法了,不一定能够帮得上忙。赤风,你应该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和在中州的时候不同,和我们要做的事情相比,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和绝大多数人的利益是需要做取舍的。”
即便他们有权利管天下所至之处的不平事,在没有掌控西州之前,他们都得小心行事。
“赤风明白。”
“我们即便能够护住春妞一家,西州有千千万万个和春妞家处境相同的人,要想护住这些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掌控西州的局势,压缩叛军的生存空间,歼灭他们的爪牙,斩断他们的触手。”
庭渊语重心长地说:“改革从来都是自上而下,没有自下而上的改革。”
希望这件事能让大家都成长一些,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这里不是中州,暴露了身份,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西州都两说。
实在是不宜生事端。
庭渊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条爱操心的命,无法对身边的事情坐视不理。
从警宣言——要时刻守护人民。
他一直铭记于心,即便这里的百姓与他没有什么关系,还是做不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赤风去求杏儿原谅,庭渊也没阻拦。
有些话得要他们自己说开,不然心里永远都会有疙瘩。
呼延南音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带回来了消息。
云舟港码头一共有六个渡口,也就对应了六个帮派。
他们登陆云舟港走的是三阜渡,归林家管,码头上称为三阜帮。
姚三爷本名姚金贵,是上面湾江渡的一个小队长,背后站着李家。
长期跑船运,都有固定的渡口,呼延南音家的船运就是长期和三阜帮合作。
这种帮派几乎在沿海每一个口岸都存在,背后固定的也就那么几条线路。
码头的生意七成都是尧工部落的。
一是中南沿岸原本就是尧工部落的旧址,他们顺应民化之后,自然而然地也就拥有了码头的归属权,这是早期实行民化的历史遗留问题。
二是他们在南部稳定之后北上吞并了不少属于其他部落的沿海势力范围。
尧工和羌昃部落关系还算紧密。
羌昃部落是中北部的一个土生部落,如今也是梅花会的主要势力。
绵氏做的就是运输,尧工和羌昃两个部落之间往来的货运几乎都是绵氏负责,分支不同各自生意往来也略有不同。
根据呼延南音的了解,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意联盟,生意联盟内收取报酬会稍微低一些,以此绑定牢靠的生意关系,有钱大家一起赚。
“六个帮派都归尧工管理?”
“是,但他们不是同一支。”手下说:“三阜渡归尧工政,湾江渡归尧工羽。”
“尧工政……”呼延南音想了又想,问:“往上走绵氏哪一支?”
只有庭渊消除了距离。
伯景郁回抱住他,越抱越紧,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因为他知道这个温暖的拥抱不是永久的,庭渊会松开。
他想要这份温暖能够多留一会儿,哪怕就是一小会儿。
庭渊能够感受到伯景郁传递出来的情绪,伯景郁越收越紧的手和他那远超常人的力量,实在是超出了他能够承受的范围,“轻点儿,我的肋骨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