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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伯景郁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庭渊心生慌乱,渡下最后一回气,将欲抬颈查?状况,腰后徒然压来一只手,含着灼热的烫意,不由分说将他纳回怀中。

庭渊一下子撞上他倦懒微掀的眸,那里面呼啸着他?不懂的暗色风暴,二人贴近的唇尚是将离未离,未等他反应,后脑被人掌控。

他就这样吻住他。

青年冰凉的指尖抚.弄他耳后的细腻,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栗,唇上是他一遍又一遍的厮磨、吮吸,他探取着,小心翼翼,怜惜一般,却又十分强势。

庭渊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天地间只剩他的气息,铺天盖地,避无可避,好像穷尽一生也无法逃离。

吻到动情,青年轻而易举撬开他的齿关,缠绕而上,攫夺所有,带着炽热与凌乱的气息,令他滩作一团无法支撑的软泥。

却也不必他支撑。

他不知何时将他圈进了自己的臂弯里,二人之间是此起彼伏的喘息,他濡湿靡艳的唇仍旧贴着他,出口的话带着委屈:“我知道你想卩。”

庭渊没有力气应他,也不想应。

他又轻轻吻他,含糊不清道:“可我总不能真的强留你,你会不高兴。”

对上庭渊含着水光的讶异的双眼,他才苦笑着,“先前说绝不放你卩,全是逞强的话。可有一点是真的——”

“我不会轻易放手,你也休想与我陌路。”

他越说,声音越轻,锢着少男的力道逐渐松动,意识也开始模糊。

最后,他喃喃:“毒效快发作了,小公子,你可以卩了。”

庭渊心头猛然一阵,一骨碌爬起来,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嗓子哑的不成样子:“什么毒?你中了毒?”

伯景郁再也无力回答他,庭渊急迫地去检查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直到?到他臂上被利箭擦过的地方,那里正泛着乌黑骇人的稠血。

他头一次因为一个人可能会死而心生惶然,清泪无声无息落下,扑簌簌落在青年的面颊,脖颈。

身后密林黝黑诡谲,泛着冰的江面折射清淡的月色,潮湿而不起眼的河畔,依稀有少男一声声悃诚的呼唤。

伯景郁说:“没什么好不确定的,卷宗当然能够搞到,巡查使接手的案子卷宗一般是由府衙留底,抄录送到刑部去,从光明调卷宗过来,倒也不难。”

“光明啊……”庭渊拖长了调子:“从光明调过来,少说要六天吧。”

伯景郁粗略估算了一下,“如果传六百里加急,用不上。”

庭渊摇头:“那倒也不至于用六百里加急,损耗太大。我还以为同光城的衙门会有留底的卷宗。”

“他们的级别不够,巡查使是朝廷的钦差,一般来说钦差办的案子,轮不到他们审查。”

之前的那些案子,他们几乎都是主动介入调查的,李青云则是直接和当时的巡查使越级报案,程序上发生了变化。

伯景郁道:“明天可以去衙门问一问,看看他们手里有没有卷宗,或者是当时参与办案的人员,有没有人知道什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