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一撸到底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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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军饷不是小事,朝廷的军饷每月都会按时发放。
拖欠军饷并存在冒领军饷的事情,很大概率是有人在贪污军饷。
“我拿全家性命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若是假话,经过查证之后,污蔑者必然一死,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这有何难?”
呼延南音起身,“正巧我也要去一趟客栈,我们一起过去。”
“好。”
几人从工会前往客栈,街上的铺子正巧也开门了。
庭渊与伯景郁说:“我想买些东西给张大娘和小宝带过去。”
对于小宝,庭渊是很心疼的,他们母子不容易,小宝大难不死,作为自己能帮的人,他很愿意施以援手,再者他对小宝本能地就很亲近。
庭渊买了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一应俱全,全是小宝他们最需要的。
若是直接给钱,小宝和他娘肯定不会收。
几人到时,小宝正在院子里扫落叶,他想法简单,又听他娘的话,做事情非常认真,院子里除了正中间那一堆叶子外,别处几乎看不到一片叶子。
听着脚步声,小宝回头,看到庭渊他们三人来了。
站在那里朝他们笑,接着大喊,“娘,好哥哥来了。”
庭渊和伯景郁他们手里都被东西沾满了。
走近了,小宝上来与庭渊打招呼,“一号好哥哥,好久不见啊。”
庭渊被这称呼给逗笑了,“怎么还排上号了。”
小宝说:“娘说了,叫名字是不礼貌的。”
“这样啊。”庭渊笑问,“那我身边这个哥哥是几号。”
“三号。”小宝看着伯景郁说。
伯景郁问:“为什么我是三号不是二号?”
小宝指着呼延南音说:“这是二号哥哥,哥哥总是来看我,给我们住的地方,还给我们吃的穿的。”
伯景郁哦了一声。难民被叛军煽动过河,曲远不敢对难民动刀,只能派人筑栅栏,搭人墙,阻止难民过河,为后方百姓争取转移的时间,坚持到援军支撑。
即便曲家军全数镇守颞水河畔,与百万难民相比,几万曲家军根本阻挡不住,拼死拖延了一天的时间,全数丧生在颞水河畔。
颞水城的百姓面对这种情况,自愿组织起来,由城中的年轻的女子带着幼童撤离,城中老人和青壮男子全数留在颞水城,阻拦难民北上,为后方的人争取到了撤离的时间,也接过曲家军的责任镇守颞水城。
有了他们的牺牲,这才为后方军队和百姓争取到了时间。
如果没有他们的牺牲,即便后面的军队能赶到,粮草也无法及时送到。
难民们觉得是曲家军阻止他们北上,在曲家军死后,他们几乎被剔肉削骨熬制成汤,尸骨被堆砌在颞水河畔。
战争结束后,一切归于平静,为了纪念曲远,也为了铭记这场战争,把黎安县改成了曲远县。
一个月后,曲远城
马车驶入城内。
“好热闹呀~”杏儿趴在马车窗口往外看。
再有十来天就过年了,街上置办年货的人非常多。
杏儿放下帘子与庭渊说:“公子,我们是不是也要置办年货,准备过年呀?”
庭渊点头:“置办吧,等今日安顿好了,明日我们就可以上街置办年货了。”
“好耶!”杏儿拍手:“我最喜欢过年了,只是——”
庭渊问:“只是什么?”
杏儿叹了一声,思绪飞远,再回神,眼中已经泛起泪花,“我想阿娘了。”
庭渊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其实你如果想回居安城与你阿娘他们过年,也不是不行。”
“距离过年还有十七天,这里距离居安城大概四千里,不走西北府直接横插回去走津南官道应该是三千里的路程,每天行二百里,能够在年二十八九到居安城。年后我们大概二月中才会入西州,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伯景郁伸手敲了一下庭渊的头,“你当杏儿是铁打的吗?就算我让他拿我的令牌,沿途给她换最好的马匹,她也跑不回去啊。”
“四百里加急和六百里加急二十里就要换一个人,你让她一天跑二百里,别说杏儿了,让赤风和惊风连着跑二十天他们也扛不住。”
“谁让胜国这么大!”
差不多是上海到成都的距离,骑行大约二十多天。
但骑马和骑车完全是不一样的,车不容易坏,马容易死,一路上颠来颠去,骑车都是走公路国道,这些地方路况都还算不错,他们一路走的官道,还不如十九世纪修的土公路,多数沟壑都是用碎石渣子填平,即便不断地有人在修补,可依旧质量不行。 “那你可就冤枉了我,我心系朝廷,心系百姓,心系你,怎么可能只装下半身的事情。”
伯景郁正经了起来,“有一说一,你今日出去查案,一切多加小心,和惊风走近些,别离开他的视线。”
“知道了,男妈妈。”庭渊无奈轻笑:“你怎么把我当成儿子养,恨不得饭都给我嚼碎了喂嘴里。要不你拿一条绳子把我拴你裤腰带上。”
庭渊伸手去勾伯景郁的腰带。
“那你这是嫌我啰嗦?”伯景郁有些失落,垂眸闹起了情绪,“我就是想把我认为好的都给你。”
“我知道。”庭渊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在他心口拍了两下,“我没有嫌你啰嗦,我是觉得你若是有孩子,肯定会是很好的父亲,又温柔又有耐心。”
“那你努努力给我生一个。”伯景郁说完又觉得不好:“不要不要,小孩子什么的最黏人了,会和我抢你,你只能是我的。”
“占有欲这么强啊。”庭渊满心甜蜜地弯了眼。
伯景郁突然一口咬上庭渊的脖子,给庭渊吓得一激灵,转而又怕他疼,用力嘬了一个印子,和小孩子邀功一样眼睛亮晶晶地和庭渊说,“好了。”
庭渊伸手抹掉被嘬过的地方残留的唾液,“你是不是给我种草莓了!”
“什么是种草莓?”伯景郁一脸疑惑。
庭渊去找镜子,伯景郁一把抓住他:“不准看。”
庭渊就知道伯景郁肯定是这么干了,说他:“你这么干别人会怎么想我!”
伯景郁一脸兴奋地说:“会知道你是有主的。”
庭渊捏住伯景郁的脸:“你怎么不在我脸上盖上你齐天王的私印,这样别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伯景郁捏住庭渊的下巴,左看右看,真的认真地思考起来了:“你说我是盖左边的脸好,还是盖右边的脸好,要不左右盖一个,额头再盖一个,然后下巴和脖子都盖上……我觉得还是把你关在院子里比较好,不准别人看,别人都不配看你。”向阳城内又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越是风平浪静,越是波诡云谲。
州衙的官员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砍掉他们的头颅。
伯景郁虽气愤,但他深谙帝王之道,能耐得住性子,说是不急,便真的一点也不急。
一点动静都没从官驿传出来,期间召开了几次小朝会,也没叫官员摸着什么头绪。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没有人知道伯景郁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内容,也没有人知道,地牢里的官员到底交代了多少,一切都是未知的。
入了冬,东州更冷了。
伯景郁的心思都落在了庭渊的身上,庭渊在屋内关了两个月的时间,伯景郁怕他憋闷,便差人去外头寻了些小玩意回来,日日陪着庭渊解闷。
该干的正事,他是一点都没落下。
哥舒琎尧派来东州接替东州官员的人到了,一行人来拜见伯景郁。
衣食住行的问题,伯景郁交给知州负责。
这些官员的背景都是没问题的。
州衙的官员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代替他们的,真以为是来调查吉州大坝坍塌一案。
哥舒琎尧在京城接到伯景郁飞递的信件,根据信件上的内容着手调查。
毕竟这些人是当官的,他们的背景就算是再大,也不过是普通人,依靠的也是当官的。
思虑片刻后,于小春只能妥协。
“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存单。”
伯景郁点了个头。
于小春转身外出去取存单。
离开房间后不久,他招来自己的下属,对下属说了几句什么,下属匆匆离去。
庭渊和伯景郁在屋内安心地等待。
“我觉得我们这次是找对了地方。”
“我也觉得,但他肯将存单给我们看,估摸着还留有后手。”
“不怕,等会儿拿到存单,去仓库对实物。”
按照存单对比,再按照开存单的人,逐一进行调查。
伯景郁:“如果这都查不出,那我可真要佩服他们了。”
庭渊笑了笑:“这可不好说,万一真的查不出,不过也不用心急于片刻,就算钱庄明面上查不出什么,也总能有办法,官员,商贩,不是完全没有突破口。”
“也是。”
大约过了两刻钟,于小春回来了。
手里捧着一个箱子。
于小春将箱子放到庭渊和伯景郁两人中间的茶几上,与二人说:“两位大人,这里面就是你们要查的存单账簿。”
庭渊掀开,箱子里面放着的却实是账簿。
里面有厚厚一摞,每本的封面上分别写着几号仓库。
庭渊和伯景郁各自拿了一本。
一共有九个仓库。
庭渊手里拿的是一号仓库。
他翻开细致地从头开始看,边看边问:“于掌柜,你们这钱庄的仓库,一般都是租给什么样的人用?”
于掌柜说:“这也说不好,大多都是些做生意的人用,或者是一些和我们有关物品抵押借款人,将物品抵押在我们这里,借走钱财,规定的时间内若是还不上钱财,协议将会自动生效,所有的东西都会变成我们的。”
“那像这样的人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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