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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赤风做念渊师父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杏儿买了模具,大家一起做月饼。

只有杏儿是真的在做月饼,其他人全都是打杂加重在参与。

杏儿倒也不在意这些,她离家多年,跟着庭渊他们一起走南闯北四处漂泊。

一路辛苦是必然的,但伯景郁和庭渊从未亏待她也是真的。

家里被照顾得很好,让她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在庭渊的记忆中,小时候只要有奶/奶在,他们家里就总是鸡飞狗跳,以至于后来父亲升职,单位分房他们独立出去住后/庭渊最讨厌回爷爷奶/奶家,过年的红包每次都是他的最薄。

他爸因为工作的原因常年不着家,对于家里的矛盾根本不管,即便是知道也总是和稀泥,孙子这一辈长大了,大家都有各自的事业,庭渊选择做刑警,每每家里聚会都要被拿出来说没前途,说他不如谁不如谁,总要被奶/奶拿来与其他孙子做比较,还总说他没良心一点都不孝顺。

听着乳娘说这些,他是很能共情,想到自己过去和父母的处境,心中仍旧会觉得堵得慌,这个坎或许他这辈子都过不去,会一直记在心里无法与奶/奶和解。

“表姑娘从小与我家公子和兰招公子三人一起长大,从小老夫人就给他们灌输表姑娘会嫁给我家公子做夫人的思想,我家公子比二人小几岁,随着年龄见长,表姑娘与兰招公子暗生情愫,被老夫人给看出来了,老夫人一直不肯为表姑娘婚配,就是因为当年表姑娘的母亲没能嫁给她的儿子,想要表姑娘嫁给她的孙子,即便知道表姑娘和兰招公子互相喜欢,她还是要拆散二人,为兰招公子选了一门亲事,兰招公子不愿意,老夫人就逼表姑娘让她不要忘了自己对她的恩情。”

乳娘同为女人,她也知道老夫人的心思,知道老夫人在想什么,即便是现在说起过去那些事情,仍旧觉得荒唐,“表姑娘感念老夫人的恩德,拒绝了兰招公子的心意,兰招公子因从小被老夫人区别对待,加上老夫人阻挠他与表姑娘的感情,钻了牛角尖记恨我家公子。”

听她说了这些,庭渊与伯景郁也算是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若非这老夫人一心从中作梗,非要这表姑娘嫁给兰玉,成全了兰招和表姑娘,或许很多事情不会发生。

乳娘道:“老夫人发觉自己的身体逐渐不行,让表姑娘跪在她的床前发誓会嫁给我家公子,在自己去世之前强行给二人定下了亲事。偏偏我家公子又很喜欢表姑娘,表姐和表姐夫也没发觉兰招公子和表姑娘之间互相喜欢,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若只是如此,我对表姑娘也没什么意见,她也不过是老夫人手里的傀儡,自己做不了主。”

剩下的事情庭渊也从管事的那边听了一些,大概也能猜出来。

只是管事的模糊了很多重点,完全误导了他的思想。

庭渊问:“这后来表姑娘与兰招公子在房中私会是怎么一回事?”

问起这事,乳娘更是叹气,“老夫人死后,家里的意思是等我家公子年纪到了就安排两人就成亲,兰招公子一直与表姑娘纠缠,那日是公子入城去铺子里给表姑娘挑了礼物,想要送给她做生辰礼物,回来正好撞到二人在房中亲热,公子不知两人之间早已互生情愫,对他打击太大,与兰招公子扭打在一起,反被兰招公子打伤,这才闹得庄子尽人皆知,公子实在是喜欢表姑娘,表姑娘不想兰招公子被衙门抓去,承诺与兰招公子断个干净,表姐夫因此将兰招公子从族谱除名,赶出家门。” 庭渊将沈塬叫到一旁,伯景郁也跟了过来,凤栖阁的人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敢凑过来。

庭渊与沈塬说:“你派人去跟着季家的人,特别是他们去了哪里,都要盯紧了。”

伯景郁:“你还是怀疑季家。”

庭渊嗯了一声。

沈塬这下明白庭渊为什么要他草草地搜季家,而不是认真搜,就是想放松季家人的警惕,跟着他们看看可能会将东西藏在哪里。

只是沈塬疑惑,“师爷如何肯定东西是季家偷走了?”

庭渊问沈塬:“沈知州,你觉得凤栖阁有什么理由偷这东西?”

沈塬愣了一下,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来一个理由。

他又问:“可仅凭借此就认为是季家偷走了珠冠,是不是太武断了一些?”

庭渊解释道:“并不武断,只有季家和凤栖阁两家的人知道具体的交货时间,而这两家都是做珠宝玉器生意的,季家的生意在永安城也不算小,找同行家做东西,那不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王不见王,一家上赶着找另一家做东西,从动机上就有问题。”

沈塬问庭渊:“师爷是从一开始就怀疑季家?”

庭渊点头:“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排除凤栖阁的嫌疑罢了。”

他这么说,沈塬和伯景郁就都明白了。

沈塬先行离去。伯景郁说:“如果有下辈子,我们都做普通人,买一座院子,一起生活,闲来游山玩水。”

庭渊轻笑,“好啊,我要在院子里种很多花,还要种很多树,最好是那种既开花又能结果的树,在院子里搭秋千架,可以荡秋千,再摆上躺椅,看花瓣随风飘落,最好再养一只猫,傍晚乘凉还能看星星……”

可惜这些今生怕是没有机会了。

受封的流程并不麻烦,周烬尽可能地都精简了。

官驿里的人暂且不知被册封的人是谁,都以为是颜渺。

看到庭渊和伯景郁穿着同款花色的衣服,带着同款的玉佩出现在祭台旁边时,所有人都很惊讶。

这时才有人察觉,没有看到颜渺。是老虎的一个变种,只是体型偏小,能够长到一米左右,食肉。

如果是在野外长大的,非常具有攻击性,家养的就会比较黏人。

他这一只山林虎现在一岁左右。

山林虎是独居的动物,一般都是生活在丛林和沙漠的边缘,母虎产下幼崽后,会将幼崽抚养到一岁左右驱逐出自己的领地。

幼崽的体型不占优势,被驱逐后存活率大概只有五成,很多母虎都会把幼崽驱离到人类生活的地方,提高幼崽的存活率。

庭渊看着自己怀里这比寻常家猫要大不少的“猫”,伸手撸着他的毛。

傍晚吃饭的时候将它是老虎的事情告诉给了伯景郁。

“你想养吗?你要是害怕,就把他放生,不怕那就接着养,我看不出他对你有任何的攻击性。”

不就是爱吃肉,给它吃就是了,也不是养不活。

庭渊道:“我想养,我觉得它很可爱,而且也挺乖的。”

“那就养呗,不过既然他会长大,那你就不要让它上床睡了,晚上别抱着它,不然等他长到一岁多的时候怎么办。”

床本来就不够大,还得多加一个老虎,伯景郁横竖是不乐意。

这小老虎分走了庭渊很多注意力。

庭渊点头同意。于小春将东家给的手令交给看门的守卫,守卫核实过后,才打开第一道门。

进门之后,他们便在第一个院子被拦住。

“搜身检查。”

于小春说道:“抱歉,两位大人,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避免你们带些易燃物或者是其他的东西进去。”

庭渊指着身后一位带着刀的侍卫说:“难不成这些侍卫要将刀也留在外面?”

于小春点头:“任何物品都不能带进去,避免到时候说不清楚,所以还请诸位大人将身上所有的饰品拆卸下来,在此做好登记,出来后等我们检查完,就可以交还给诸位。”

伯景郁冷哼一声,“我看就不必如此了,既然你们要对我们如此公事公办,我很欣赏你们的态度,还是直接回去拿搜查令过来搜查,这样你们舒服了,我也舒服了。”

于小春脸色变了变。“大人,我等确实在吉州苦撑数日,还望大人明察。”

“退离吉州,实属形势所迫,请大人明察。”

“大人,我等身为吉州的官员,吉州灾患之大,又怎可能是我们能瞒得住的,此事已是杀头重罪,我们不可能明知故犯。”

此话伯景郁倒也有几分相信,官员弃百姓先逃,虽说以往也发生过,但沈文清对江峰的指控,确实有几分存疑。

若要去吉州的衙门找奏本来验证两方的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伯景郁看向沈文清,说:“我自会派人去吉州寻找奏本,至于江峰,由我带回宫驿看押。”

他怕其中另有隐情,到时江峰遭人灭口。

又道:“吉州的官员被看押在此,若有任何人出问题,我唯你是问!”

沈文清不敢忤逆伯景郁的意思,江峰由他领回。

赤风和飓风带着江峰随伯景郁出了衙门后,与伯景郁说:“我这就去吉州,找奏本。”

飓风把江峰往赤风那边推了一下,说:“这次我去。”

“我去。”

飓风坚持道:“该是我去,当初率先领队入吉州探查情况的就是你,一走几个月杳无音讯,现在你也算是半个有家室的人,有人等了。”

伯景郁也想到了杏儿,赤风这一走,必然又是好些日子不在,便道:“飓风去,赤风你留在我的身边,一是为了杏儿不为你担忧,二是让庭渊也少操心一些,杏儿若是终日忧心,庭渊必然也要忧心。”

飓风拍了拍赤风的肩膀,“刚回来,多陪陪杏儿,下次换你去。”

说罢,飓风上马,与伯景郁和赤风拱手告别后,便快速朝出城的方向离去。

赤风警告性地看了江峰一眼:“你最好是说了实话,若是你说了假话,待事情水落石出,我必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峰没有说话。

庭渊领着孩子们买了许多吃食和所需的物品,前脚刚到官驿,准备拎东西入内,惊风叫了守卫帮忙。

就见马蹄声传来,抬眼望去,伯景郁和赤风已经回来了。

伯景郁见庭渊手上拎着东西,快步到了庭渊跟前下马,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我来提。”

庭渊便转身抱起了念舒,“你们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快,两个时辰都不到。”

伯景郁说:“事情出了些偏差,得调查清楚。”

庭渊看到赤风还带着一个人,问:“这谁?”

“吉州的县令江峰。”

“就是那个弃吉州百姓于不顾的狗官?”

“此事仍旧存疑。”他与庭渊说:“我们入内再说。”

而后伯景郁将他去他们问出来的东西,全都告知庭渊。

“照这么说,他们的话倒也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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