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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 温瓷对他们这段关系的理解,仅仅只是和傅司白各取所需。

傅司白给予她保护,她尽力满足他想要的一切, 身体的放松,精神的愉悦, 让他开心些。

但现在,他却像触手一样无孔不入, 不仅想往她shenti里钻, 现在…还想往她心里钻。

温瓷不会允许, 哪里都可以, 但心里不行。

她很主动地吻了傅司白, 将这个话题遮掩了过去。

傅司白没有勉强, 因为爱这件事、是要不来的。

他不可能像条狗一样,向她摇尾乞怜。

傅司白又把她的唇咬破了。

……

寒假期间, 温瓷陪着妈妈去做了白内障的手术。

手术当然很成功,温瓷还加了专家方訾闳的微信。

他对温瓷态度非常好, 微信里指导舒曼清术后恢复的注意事项,每天都会询问恢复状况,告诉她们该如何疗养。

一般医院做手术, 哪里会有这样的待遇,更何况人家还是业界泰斗。

温瓷知道,这全看傅司白的面子。

她每天都给傅司白发消息, 傅司白有时回, 绝大多数时候不回。

即便回复, 也是很冷淡的几个字。

那天在家里, 温瓷不动声色的拒绝, 大概也许可能…是让他不开心了。

她想让他开心, 可绝大多数时候,她总是令他不高兴,甚至都还不如从前不认识的时候。

他应很快就会受不了她,和她提出分手吧。

温瓷心里更加歉疚了,尤其是看到方訾闳医生这般尽心竭力地关照妈妈的眼睛,她再怎样没良心,都不能再把傅司白和傅家画等号一起讨厌。

温瓷给傅司白发短信更加频繁了些,也会叫他“司白”,有时候会叫“亲爱的”。

傅司白大概也感受到她态度的变化了,有时候深夜也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在做什么。”

“用手机看舞蹈视频。”

“我打扰你了?

“没有,我也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想不想视频。”

温瓷点头:“想。”

傅司白拨了facetime的视频通话过来,画面里,男人穿着米色居家服,端着磨砂黑的水杯搁在床柜上,然后上床拿起了一本书,将手机也搁在了多功能小桌台边,正对着自己。

温瓷也躺在床上,认真看着他。

柔和的灯光让他显出温润的气质,锐利的五官轮廓和漆黑犀利的眼神,也都变得温柔了起来,如水一般恬淡。

“看我做什么。”

“傅司白,你话少的时候最帅了。”

“所以你是喜欢我对你爱答不理?”

“也不是,我喜欢你不对我使坏的时候,我们心平气和地聊天讲话。”

傅司白看着平躺在床上,单手拿手机的女孩,穿这件妈妈会买的碎花长袖睡衣,头发散乱着,白皙的脖颈皮肤似吹弹可破般、一直延续到领口之下。

这个角度…倒也真是无比显脸大的死亡角度了,不过他对她的审美已经是多重叠加滤镜了,不管她是什么样子,邋遢的、不化妆的、生气的、瞪眼的…他都会喜欢得无以复加。

他又问:“穿的睡衣?”

“嗯。”

“没穿里面的?”

“傅司白!你能别乱看吗!”温瓷立刻将衣服拉得宽松了些,然后将长发垂下来。

他嘴角提了提,左脸颊旋出一颗很浅的酒窝:“又不是没看过,怕什么。”

“傅司白,灵魂之爱在腰部以上,routi之爱在腰部以下。”

听到这句话,傅司白来了兴趣:“你也在看《霍乱时期的爱情》?”

“嗯,放假的时候在图书馆借了,晚上闲下来会翻一翻。”

也是因为那天看到傅司白在读,温瓷在图书馆期末复习的时候,正要又在书架边看到了这本书,便借了回来,想看看他喜欢的小说是什么样的。

“里面有一句,我印象蛮深刻的——女孩抬眼看了看是谁走过窗前,正是这偶然一瞥,成为这场半世纪后仍未结束的惊天动地的爱情的源头。”

她细细地念着,嗓音温柔。

傅司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卜卜,你相信有这种爱情吗。”

“我不信。”温瓷摇头,“这只是小说,现实中不会有的。”

“也许,某天你会相信。”

“才不会咧,没有人会这样喜欢我,我遇到的只能是像某人一样的超级大渣男。”

“是,老子是大渣男。”傅司白笑了,“你现在躺着吗?”

“对啊。”

“友情提醒,你这个角度很危险。”

“为什么?”

话音刚落,女孩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镜头反转,然后一片黑。

傅司白担忧了起来,连忙道:“怎么了?”

温瓷翻开手机,画面重新有了亮度,她揉了揉鼻子,哭兮兮说:“手机砸到鼻子了。”

傅司白重新倚回松软的靠枕,轻嗤了一声:“我说过,你这角度危险。”

“那你不早提醒我。”

“怪我?”

“就怪你。”

“行吧。”

他也不跟她计较,反正这女朋友惯会赖他,“疼吗?”

“好疼啊!傅司白。”

“给男朋友揉揉。”

温瓷将手机靠近了自己的脸:“揉呗。”

傅司白将手伸到屏幕前,点了点,屏幕一片漆黑,通话结束了。

温瓷轻哼了一声,放下手机,点开之前的舞蹈教学视频,继续看着…

半个小时之后,她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伴随着一段优美的吉他旋律,fsb的缩写又在手机屏幕前跳了起来。

温瓷接听了电话,懒洋洋地问:“男朋友,还有事吗?”

“下来。”

“哈?”

温瓷放下了电话,翻身起床,来到窗边。

窗外纷纷扬扬地洒着鹅毛雪,街道路灯下,穿着一身黑衣的傅司白,仿佛与夜色相融,身影颀长而孤独,路灯斜照着他的影子,无限拉长。

温瓷心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赶紧从架子上取下羽绒服穿上,还把自己的红围巾也扯了下来挂在颈子上,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匆匆跑下楼去。

“傅司白,你来做什么呀,这么大的雪…”温瓷小跑着来到他身边,踏着小碎步,不住地呵暖着双手,“快回去,好冷哦!”

傅司白伸手,揉了揉她的鼻子。

温瓷蓦然愣住。

“还疼吗?”

“……”

她怔怔地看着他,忽然间眼睛有点红,喉咙也有些冒酸:“傅司白,你到底…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帮你揉鼻子。”傅司白用冰冷的手指尖,轻轻揉着她的鼻梁,“以后别用那种姿势看手机了,傻不傻。”

“你…你为什么要过来,这么冷…”

“我是你的什么。”

“男朋友。”

“那还问。”

温瓷抿了抿干燥的唇:“快回去吧,好冷哦。”

“行,走了。”

傅司白潇洒地扬了扬手,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温瓷又追了上来,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红围巾,系在了男人光秃秃的颈子上,缠了两圈,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打了个结实的结:“让你穿这么少。”

傅司白看着她微红的眼睛,睫毛下隐约泛着水光。

他喉结滚了滚:“卜卜,你想不想在大雪里接吻?”

温瓷犹豫了几秒,重重点头:“想。”

下一秒,他被她拉入怀中,用力地吻了上来。

温瓷环住了男人结实劲瘦的腰,闭上眼,和他抵死缠绵地亲吻着。

飘零的雪花落在肩头,迅速融化。

……

那一晚之后的寒假,直到过年,俩人都几乎没见面。

年底集团事务繁忙,傅司白几乎每天都在公司。

而温瓷每天既要照顾爸爸、又要照顾手术恢复期的妈妈,后来实在撑不下去,还是决定请护工。

请护工就要支付工资,所以温瓷必须要找一些兼职,赚点钱了。

之前她加了学校就业中心那边一位学姐的微信,过年前夕,正好学姐联系到了她,说这边有一份公司的委托,需要要找一位古典舞专业的女孩,去年会上跳舞。

温瓷担心又遇着上次在迈斯车展上的事情,多留了个心眼,答应之前仔细地向学姐询问了这份工作的具体情况。

学姐也耐心地向她解释:“放心,绝对正规,这是高端年会,集团也是大集团,来的都是知名企业家和公司高管,不会有不体面的事情发生。”

“那太好了。”

“薪酬非常高,大概五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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